呵呵,倒是不知道这“芳香”,是来自关麟那泡尿,还是来自他关羽的那泡尿。
谁又能想到…
这对关家父子的这一次和解,竟是在茅房中,竟是如此这般的“有味道!”
关羽走出茅房时…
周仓守候在此。
“云旗呢?”关羽忍不住问道。
周仓指了指校场,“四公子说要去点兵训话!”
“他小子会训话么?”关羽喃喃道,这一道声音是下意识发出的,极低,极细…其中却包含着对那臭小子训话的丝丝担忧。
周仓并没有听清楚。
“关公方才说…”
“噢…”关羽并没有重复,只是挺直了胸脯,望向那校场的方向。
“——随关某去看看!”
说话间,关羽想到的是儿子方才的话。
——『孩儿还是喜欢老爹一开始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』
——『桀骜不驯么?』
想到这儿,关羽笑了,又一次展颜般的微笑。
云旗提醒的是啊,他可以在心中摆低姿态,去承认他又一次输给了这个儿子。
可…这只能埋藏在心里。
对外,他还是那个荆州百姓心目中“神”一样的关公。
他是该恢复那桀骜不驯的模样。
心念于此,关羽丹凤眼开阖,威仪棣棣的气场再度席卷全身,面颊上一如既往的没有丝毫表情,没有丝毫血色。
他迈着龙骧虎步,步履铿锵有力。
他又变回了那个外表上“威武不屈”、“傲气不可一世”的关公!
可他的内心心灵深处,却已经潜移默化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。
这是…心态上的变化,性格上的变化。
其实,就在刚刚,关麟在离开茅房时,他特地驻足了一下。
不是等老爹关羽,而是他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。
一个伟人的话。
一个人到了二十岁还不狂,这个人是没出息的。
可到了三十岁还狂,也是没出息的。
——『如今是孩儿狂的年纪,却是老爹不得不收敛的年纪啊!』
…
…
江夏,长江以南,鄂县。
孙权派来传唤的侍卫辘辘远去,未几便只余一抹尘烟,在那冷硬的空气中渐淡渐沉。
辞去了一路的劳顿,诸葛瑾站在馆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