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『这不是乌鸦喝水嘛!』
他冷笑道:“希望那小孩儿浮出水面之前没有被你呛死!或者被你砸死!”
这…
诸葛恪一愣。
关麟见糜阳也在,索性也把这个问题抛给他,“糜公子,你来说说看。”
糜阳本是关注着这边的对话。
可没想到,冷不丁这个问题会抛给了自己,当即…他就从数学的角度解答道:“我能想到的就是在缸口支起三块儿木板,组成一个三角,我可以蹲在三块儿木板上,将这小孩儿捞出!”
果然…
不出关麟的意料,糜阳的解答永远离不开数学。
该死的——三角形具有稳定性!
关麟“唉”的一声叹出口气,旋即道:“也不好,万一附近没有木板?这题又要如何解决。”
这…
糜阳也沉默了,一时间,糜阳与诸葛恪都抬起眼,眼巴巴的望向关麟,企盼听到他口中的答案。
千呼万唤,关麟终于开口:“如果是我,我直接拿块儿石头把这缸给砸了,如此…立刻就能将其中的小儿解救出来。”
『——啊…』
糜阳与诸葛恪俱是一惊,不可思议的望向关麟,可仔细想想,似乎…这的确是最快捷,也是最优解。
可问题来了…为何,他们就没有想到呢?
特别是诸葛恪,他感觉…他与关麟之间,好像是搁着一层什么,这一层东西让他像是永远到不了关麟的那个“高度”与“站位”!
关麟的话还在继续,“我砸缸是为了救人,可若是你们看不到缸中有小孩儿,那定然会怪我,会误解我,会说我故意损坏这口缸,推波助澜之下,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不就出来了么?可事实上,我的目的是什么?我的本心是什么?我只是为了救人!”
关麟这番话是将他救张仲景的行为,比喻成“砸缸”救人。
而关麟要向诸葛恪、向糜阳讲述的还远不止这些。
“可…你们不妨想想,为何…你们就想不到砸缸救人呢?为何你们就总是想保全那口缸呢?还有,你们心中无法舍弃的这口缸,它究竟是什么?”
说到这儿,关麟的眼眸再度望向诸葛恪。
“想通了这个,你就真正的看懂了这篇‘原道’,你的想法与行为也会与众不同!”
这…
为何想不到呢?
为何非要保全那口缸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