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抬了下头,像是特别的注视了下眼前的公子,不过…这表情只发生在旦夕之间。
很快,诸葛恪就收敛起心神,郑重的拱手回礼,“在下,琅琊诸葛氏诸葛恪,字元逊,方才不过是举手之劳,阁下无需放在心上…”
这话说的不远不近,不急不躁。
哪怕诸葛恪内心中是有什么目的,但至少,他的言语间…没有表露出分毫。
“噢,原来是诸葛元逊,近来…元逊兄在许都城可是赫赫有名啊!在下…长乐卫尉陈祎多谢诸葛兄弟救我魏兄!”
这次说话的是魏讽身旁的武人,名唤陈祎。
按理说,两人都是在魏都邺城当差。
此番…是奉命带邺城兵马来支援许都城。
当然他们带的只有三千人,是所有支援部队中的一小支。
“若是没有其它的事儿,那…在下还有要事,就失礼,先行告辞。”诸葛恪并不过多与两人交谈,说话间,他把目光再度望回了马车处的父亲诸葛瑾。
魏讽、陈祎这才注意到了诸葛瑾…
这位东吴出使许都的使者,他俩自然不陌生。
两人交换过眼神,当即…向这一对诸葛父子,这一对隶属于不同阵营的使者拱手拜别。
似乎,这就像是一个小插曲,诸葛恪无意结识魏讽、陈祎。
魏讽、陈祎自也犯不上热脸去贴冷屁股。
双方均保持着他们特有的默契与平和。
直到…
诸葛恪上了马车,魏讽与陈祎驱马走远。
陈祎突然停住了马儿,他先是环视周遭,确定附近无人后,方才转头望向魏讽,“魏兄?方才…我听你话的意思,是有意结识那位琅琊诸葛氏的年轻公子,若我猜想不错,这与魏兄的占诛贼的计划有关吧?”
“还是被你听出来了。”魏讽并不隐瞒,事实上,在他的意识里,长乐卫尉陈祎早就与他是一条船上的蚂蚱。
当然…
魏讽哪里知道。
历史上,在建安二十四年,也就是两年后,就是因为陈祎…这个他笃信,这个他以为是一条船上之人的出卖,才让他谋袭魏都邺城的计划泄露,最终被杀,连坐数千人——
毫不夸张的说,魏讽的这次谋反,已经是汉庭在曹魏内部最后…
也是最有希望、最雄浑壮阔的一次反抗了!
唯——可惜!
当然,这些都是历史的记载…
如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