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让糜芳勉力的站起。
其实…
城下的徐盛与吴军艰难,城楼上的糜芳与他的糜家军…又何曾不艰难呢?
他们也是强弩之末,就靠着那一口气支撑着。
如果说,原本这一口气是“财富”,是“房子”,是“人为财死、鸟为食亡”,是一次拼搏,换取后代体面的活着…
可渐渐地,三日、五日、十日…十三日…
浴血奋战了整整十三日。
那种杀敌与坚守,就仿佛已经超越了这些庸俗的“金钱”观念,变成了糜芳与糜家军血液中流淌着的一部分。
也可以说是…习惯!
坚守不失、不让寸土的习惯…这种习惯已然烙印在这支糜家军的身体中、精神世界中,让他们在面对敌人时,寸步不让,一往无前!
此刻糜芳的坚守已经到了他身体的极限,其实他还受了两处箭伤,庆幸并不严重,他包裹的很好,就连他的许多亲卫,都并不知晓…其实糜芳…是带伤上阵。
“子方啊…”马良看着糜芳的样子,有些心疼,他连忙把这个巨大的好消息告诉糜芳,“退了,退了…吴军退了,吴军灰溜溜的退了,江陵城保住了…江陵城保住了呀!”
说着,马良激动的眼睛通红,哽咽了…
后头的话,带着几分含糊不清的道:“我本想说这是上天保佑,是天可怜见,但…是你…是子方你啊,你让我看到了一个人能强硬到何种程度?一支军队能强硬到何种程度?此番能退军,这非天可怜见,此乃…此乃你糜子方,你是——人定胜天!”
马良因为激动,说了一大段话,却是把糜芳说愣了。
“啥?退兵?那徐盛退兵了?”
糜芳是惊呼,带着无限不可思议的惊呼。
儿子糜阳已经激动的满面通红,“是啊,爹…赢了,爹你赢了…就像是上次,你在伏虎山守住阵地让那文聘不得越界一步,这一次…徐盛与东吴的狗贼,他们…他们也被爹的坚守给吓退了!他们何曾越雷池一步,徐盛?什么东吴的上将军,跟爹比,简直是…是…”
糜阳很少这样夸自己的父亲,故而…到最后突然语塞,不知道怎么用词了。
还是糜芳,脸皮比较厚,他接着儿子的话道:“不用说那么多有的没的,对付徐盛,简直就是像杀鸡一样——”
正说着话,一个人影从门外冲进来,还不等大家反应,那人影一把将糜芳抱住了,“子方叔,你教我统兵好不好?我算是看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