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飏想表达的其实是:
——『这种事儿,是咱俩的事儿,咱们两家的交情就是再好,你不表示表示?就想从这北巫县过?嘿嘿嘿!』
一切尽在没有说出来的话里。
话说回来,这位日后“台中三狗”之一的邓飏本就是一个贪财好色之人。
如果按照历史原本的轨迹发展,臧霸没有投诚于蜀汉…
那他的儿子臧艾,会在将来时为了让这位邓飏举荐一官半职,甚至把其父臧霸的侍妾都送了过去,一时间在京中沦为笑谈。
正所谓——“以官易妇邓玄茂”!
此番,听得他这么讲,当即…马虎就懂了,“哈哈哈哈…”他一脸堆笑的靠近了邓飏几步,几乎是贴身的说道:“邓兄,这事儿我还真的跟兄长说道说道,就这事儿,我还真没跟我们邓家族人提起,我直接就跑来见兄长你了…”
“噢…”邓飏明知故问似乎的感叹了一声,做出一副不解状。
马虎接着说,“咱们这祖上的关系那是祖上的关系,我不能让这祖上的关系扰乱了兄长的公务啊!”
“噢?”邓飏觉得这小子很上道,当即“吧唧”了一下嘴巴,淡淡的说,“你的意思是县官不如现管呗!”
随着这一句,马虎与邓飏的距离贴的更近了,他一边扬手一边小声说道:“我不能少了这个孝敬兄长的机会啊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”邓飏当即大笑起来,原本跪坐着的他站起身来,笑着感慨道:“说起你们家这个亲戚,也真是的,上个月…我爹还给我派了五万石粮食的任务,说是族里要修缮祠堂,供奉祖上…可他老人家也不想想,我这儿…是个清水官邸,这五万石粮食,我哪拿得出来呀!”
这话脱口,马虎眼珠子一定,“兄长,这事儿你别管了,这件事儿好说…五万石粮食我出…我替兄长出了!”
“哟…那我可就谢谢你了!”邓飏故意做出惊讶状。
“小事儿一桩,小事儿一桩!”
“哎呀。”邓飏又长吁短叹道:“有时候啊,这当官还真难…还真比不了你们这些走南闯北做买卖的,你就说去年吧,我刚上任到这县城…嘿,你猜怎么着,这往汉江的路不通啊。我寻思着你们这些做蜀中买卖的…怎么能不走汉水呢?于是,我就拿了四十万五铢钱,把这陆路到水路的这一段给修通了,可…谁曾想,这一修不要紧,咱们这县城啊本就不富裕,这下好了,倒欠了此间大户三十七万钱,我…我自是一贫如洗啊,到如今我都堵不上这窟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