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而喻的结果。
在瓦尔多那沉默的注视下,在斯坎德培那不安的咬牙中,在无数的机械主教与冉丹巫师那齐声奏响的低吟中,在荷鲁斯与莫塔里安那紧皱的眉头之中。
在摩根那沉默的,那深邃到没有一丝光芒的目光中。
两位君王,两种意志,两个种族的奴隶,两个帝国的帝皇。
在万众瞩目之下,在没有人能看到的角落。
走到了彼此的对面。
这是开始。
也是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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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它终于踩到了这片土地上的时候,它反而感受到了一种难得的宁静,一种近乎于奢侈的,近乎于死亡的,宁静。
那些神祇的低语已经彻底的消失了,就仿佛它们已经对他不再有任何的兴趣,但它能够感觉到它们的视线:它们并未离开,它们只是安静着,让自己的笑容停留在了那狰狞的面容上。
它迈出了脚步,前进着,它能感受到那些被痛苦与死亡所逼疯的魂灵在不惜一切地折磨着它,就像它们之前所做的那样,将它的躯体与理性置之于永无止境的寒风所裹挟的刀刃之中。
但那已经不重要了。
它走着,前进着。
很快,它就成功抵达了自己的目的地,如此的简单。
它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这些简单的事情了,久到连它自己都已经忘记有多久了。
它似乎遗忘了太多:它好像曾经有着一些计划,它似乎想要一些真正的子嗣,似乎想要与那些离开它的挚友再见一面,似乎想要离开那座皇宫,去看看最普通的冉丹人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……
似乎想要什么都不想,就那么放松的,惬意的,逃避的,躺在一片沙滩上,就那么躺着,问一问那一股咸湿的海风。
它似乎曾经想那么做,但在不知道什么时候,它已经遗忘了。
……罢了。
那不重要。
它抬起了头,当它的目光在星辰的影子上划过的时候,它会想起斯坎德培,自己最后的朋友。
它似乎正在率领着舰队,率领着一小支舰队,正停留在这个世界的轨道上,那些舰队之中,只有它的禁军,它的骄傲。
那是一片沙地,一片最荒芜与野蛮的低洼地带,它直截了当地暴露在了没有任何氧气与防辐射手段的虚空之中,在那颗最黯淡的恒星的照耀下,只能勉强看到那些被侵蚀的岩石所投出的,堪称是奇形怪状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