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安静,太安静了。”
“没有哭喊、也没有死亡,只有让人如此深恶痛绝的安静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喜欢这样。”
“这艘战舰已经安静太久了,久到他们似乎陷入了一种虚假的安逸之中,认为自己只是一摞与鲜血无关的纯棉餐布,只需要等待那双大手的拾取,任其揉搓把捏。”
“他们甚至在笑。”
“笑的那么开心、那么自然、那么愚蠢,他们实在是太放松了,我的那位苟活于世的血亲,实在是把他们惯得太娇嫩了。”
“就像她把她自己也纵容得太过于松懈了,失去了作为一名捕食者的本能与残忍:此时此刻,我所拥有的的自由,就是佐证这个观点的最好例子,她不是不知道我所拥有的力量与不稳定性,但是她依旧撤掉了哪怕最敷衍的防备,还让我拥有了力量与爪牙。”
“这要么是低劣的陷阱,要么是可笑的自信,又或者出于所谓的血亲之情,而走错的臭棋:无论结果如何,这都是错的,是需要值得矫正与修改的。”
“这是不对的,这是愚蠢的。”
“这是需要改正的。”
“但在此之前,这艘战舰上所充满的,无非是她的子嗣与家丁,他们如同无脑的驱虫一般啃食着她所施舍的残羹冷炙,对她的任何一个决定歌功颂德,全然没有起到警戒与督促的作用。”
“但是没关系,因为现在,我来了,午夜幽魂来了。”
“我为她,为他们而来。”
“我在想,是时候让她,同时也是让他们,变得严肃一点了。”
“他们需要恐惧。”
“而恐惧,有时候也并不需要真正的流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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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时候,康拉德甚至会怀念一下诺斯特拉莫:怀念它的恶臭与罪孽,怀念它的疯狂与晦暗,怀念那个能够在每一个审判之时唤起恐惧与杀戮的午夜幽魂。
明明只是几个月前的事情,但是再次想起,康拉德却觉得自己已经距离那一刻有数年之久了,漫长到让他觉得自己的爪子正在逐渐变得生锈,变得笨拙。
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去审判与恐吓那些堕落的罪行了,几个月?还是几年?就连最简单的时间计算都在这种天职的缺失下显得困难,让他不由自主地心烦意乱了起来。
在宛如真正的孤魂一般,于战舰的各个角落和通道内,四处游荡了许久之后,就连夜之王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