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真实实地感受到,郑家女似乎是既定的命运远离了她。
她紧张也不很紧张。
在金梭村呆了这么多天,了解了这位比她要小上好几岁的槊皇女是什么样的性子。
她对自己能被留下有很大的把握。
槊皇女也十分缺人手。
妉华道,“我为什么要留下你。你是他们内定的下一任女帝的人选,而我对女帝位很感兴趣。”
在大夏朝,不管是皇女皇子还是女帝,都是直称“你”“我”,这点很对妉华的胃口。
郑华娴心底松了下,“这你大可以放心,我从来都不想做女帝。只是我被他们选中了,不得已做了他们手上的工具。
如果我不配合,我有可能活不到现在。一个不听话的皇女,随时可能被他们弄死。我不想回京城就是不想再当他们手里的工具,不想做什么备用女帝。”
“你的理由不够。”
……
一个外表普通内里却是富丽堂皇的殿堂里。
掌控着大夏朝权柄的官员会聚一堂。
他们分两列而坐,坐在正中恰如龙椅位置的主座上的,自然不是贞和帝,而是大夏朝宰辅范知琰。
这才是大夏朝真正的朝堂。
皇宫里的朝会只是三天一回,而这里是每天都有。
能进入这个朝堂的,都是他们自己人。
兵部尚书一向是急脾气,“范宰辅,不如把贞和帝废了吧,她到现在都吱吱唔唔,不肯把黑甲军召唤出来。
要是以往也没什么,可如今,那槊皇女已快成了气候,只有黑甲军才能抵得过银甲军。一旦那槊皇女杀到京城来,我们谁都躲不过去。”
此其一。
其二,他们一直想找到黑甲军,是想把黑甲军掌控在他们手上。
只要能召来黑甲军,整个大夏都将成为他们私有的庄园。
鸿胪寺卿提议,“不然再把髡人军引来吧,让髡人跟槊皇女打去,我们只观虎斗。”
“不是早表决过,这个方案行不通。髡人野蛮全无信义,一旦髡人占了上风,我们都讨不了好。”工部尚书瞥了眼鸿胪寺卿,“别以为没人知道你与益朝的生意往来,都是益朝的那些髡人故意给你让的利。”
鸿胪寺卿恼怒道,“你们谁又没与益朝做过生意?益朝手上的雷霆火炮是从谁手上流出去的?”
“好了。”范知琰没让两人争吵起来,“暂不要提引髡人军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