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暴阳而亡,如此,汝可复仇矣!”
牛老六连忙又再次磕头,恭敬谢过乌真人。
他带着银梭离开了,宋辞晚倒没有着急去追他。
鸿盛武馆,宋辞晚知道在哪里,因此不怕过后寻不到牛老六。
宋辞晚又在乌真人的居所多留了一刻钟,只见这乌真人在牛老六走后忽地从原地一跃而起。
一跃之下,宋辞晚就看清楚了,这位乌真人玄青色羽毛大氅下方露出的竟不是正常的人腿,而分明是一双细长的鸟足!
鸟足不便穿鞋,从那空荡荡的裤管下伸出,一对鸟爪,八个鸟趾,弯钩的尖爪寒光闪闪,使人见之心惊。
这位乌真人,分明便是一副兽性未褪的妖人模样!
但奇异的是,宋辞晚却未能从乌真人身上感应到半分妖气。
也不知道是他用什么特殊的法子掩盖了自身妖气,还是说……这位乌真人的确并不是妖?他这幅模样……或许另有其因?
宋辞晚耐心观察,只见乌真人跃起后便踢踏着鸟足在地上胡乱行走了一番。
他一边走一边将满地的火盆都踹了个遍,炭火四溅,落到他身上,他身上的羽衣未损分毫,他脸上却露出陶醉的神情。
“凡人何其愚蠢,居然还能天生灵智,上天太过不公!”
乌真人脸上陶醉,喃喃自语间,语气却是凶狠又刻薄。
“我不服!我要这天下蠢人,都做我成神资粮!”
“愚夫!汝不入地狱,孰人入地狱?哈哈哈!哈哈……”
乌真人笑了起来,笑声又哑又怪,犹似乌鸦低鸣。
听得宋辞晚眉头微皱,耳膜都仿佛刺痛了起来。
好在乌真人并没有笑太久,他发泄一通之后,转而将所有火盆都踢到一边,然后捧着手中的净瓶将其放入了屋中悬挂的布幔中。
是的,布幔明明是平面,这净瓶却轻轻一碰就落入了布幔中。
像是有一只无形的画笔,将净瓶瞬间点画在了布幔的鸦青色背景之上。
端是神奇无比。
紧接着,这布幔犹似水波般晃动起来。
布幔后方有一道声音似远似近,飘飘渺渺地响了起来:“乌羽,你近日收集信仰的速度似乎是在变慢?”
这道声音隐约透着责怪。
布幔这一边,乌羽密布皱纹的脸上顿时有了片刻扭曲。
他嘶哑着声音道:“蛮使莫怪,毕竟是年节,便是极恶之人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