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众人弯腰行礼,台下村民们才轰然惊叫起来。
“啊啊啊!”
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几乎能将戏台子都给掀翻了,其间夹杂着一声声:“好!太好了!”
“精彩!好看!”
“这是什么戏法?这戏法也太有意思了!”
“德春班!德春班!了不起!了不起!”
“啊啊啊——”
种种尖叫声中,偶尔会传出一两声高亢的:“昂昂昂!亢亢亢!”
这是大白鹅在欢叫,它也看戏看得欢畅。
鹅鹅此生皆未曾经历过这般有趣之事,它只是一个家养的鹅,又何尝想过有朝一日,自己不但能跟着主人走出去,走向无尽河山,还能在人间看到那么多的精彩趣味呢?
“昂昂昂!鹅鹅鹅!”
大白鹅扬着脖子,直接飞至半空,坐享绝佳视野。
它欢乐得不行的时候,也不忘隔一会儿便回头看一看宋辞晚。只要见到宋辞晚微微带笑地站在自己身后,它便安心了。
于是它又冲到孩童群中,与孩子们一起奔跑叫嚷。
有时候它甚至还会抓起一个孩童将其一起带到半空,用自己翅膀扇起的风带着这小孩儿在半空中忽忽起落。
大白鹅法力有限,当然并不能完全令孩童御风悬空。
但哪怕只是这样短暂的一个轻盈托起,然后再落到地上,经历了大白鹅这番青睐的孩童也会欢喜得惊叫连连。
“哇哇!白鹅,白鹅大仙,你太好啦,哈哈哈!”
“白鹅大仙,我也要,让我试试!”
“我也想飞,飞起来咯,咯咯咯!”
孩子们的欢叫声,大人们的惊呼声,和着戏台上光怪陆离的戏法变换,在这个坐落于山水之间的小村中喧嚣传荡,连天上的云彩都仿佛被这人间冲出的热浪而连带得稍稍停滞。
阳光洒落,垂顾世间。
在这样的天光之下,云哥的戏法纵然显得诡魅无比,却竟然又有种说不出的喜剧感。
热闹冲淡了惧怕,眼看着云哥与那彩绘伶人在行礼之后似乎是要准备下台,有些好事的村民便不由得高喊起来:“别走,再来一次!”
“不要走,再来一次!”
“来一次,来一次!”
……
村民们齐刷刷叫嚷起来,挽留的声音一阵接一阵。
这样的热闹也令主办这场宴席的古家人极为欢喜,既是主家办宴,当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