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奴之苦罢。”
他一声叹息,又向首位的宋辞晚拱手道:“宋仙子,下官虽然不才,却终究苦读圣贤之书。既见公理正义,便免不了要说上一句。
仙君虽然在世,却实为人族圣贤。或许仙君所言,躯壳皮囊皆为末流,唯有人心是上品……此言是有道理的。
自九州一统,人族繁衍至今,巫医百工、儒法道墨……百家之法皆能伸展。万千道途,兼容并蓄,此亦为人族繁荣至今的根本之理。既如此,又如何容不得七玄仙君这一道?”
这位州牧名叫倪桦,与青州牧徐钟林站得极近。
在场朝廷官员本来就是极少,徐钟林与倪桦就算原本不是很熟,此番到了蛰龙山也免不了心生亲近。
然而等到倪桦站出来,口口声声对着宋辞晚说“如何容不得七玄仙君”这一刻,原本还恍恍惚惚对七玄真人极度共情的徐钟林却是陡然清醒。
徐钟林几乎是应激一般,当下脚步一退,就连忙离了倪桦七尺远。
要不是四周都是人,堵住了他的路,他还可以离得更远些。
原本还满脸正义,正侃侃而谈的倪桦顿时呼吸一滞:……
他脸上的正义神情僵住了,不知怎么忽然觉得后背痒痒。
而现场的微妙气氛,也忽地因为徐钟林这一退,又开始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偏向。
总之就是,原本人人共情七玄真人,尤其是在倪桦这一番动情论述之后,在场众人更有将近七成,脸上皆是露出了动容之色。
但随着徐钟林的一退,这些神情动容的修士们,忽然又有一部分激灵灵打了个寒战。
有人脸上露出了如梦初醒的神情,有人则蹙眉在思索着什么。
微妙的氛围被打破了,上首的宋辞晚目睹这一切,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也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。
其实七玄真人的描述虽然动情,但宋辞晚却是从始至终都清醒的。
七玄真人在讲述往事时悄然发动了他的绝技伤心小筑,引来一重重时空碎片将众人笼罩,宋辞晚心知肚明这一切,却并未阻止,而是任由七玄真人自如发挥——
这不是说宋辞晚托大,真要任由七玄真人将在场众人尽皆蛊惑。
而是有些东西,比如说虫族筑基丹的寿元诱惑,它就是切切实实存在的,无法回避,不能无视。
这诱惑太大了,大到你纵是耳提面命千百遍,也仍然免不了有些人会心存侥幸,哪怕冒着被虫族吞噬的风险,也要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