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练过些粗浅武功,皮膜比寻常人更要坚韧些,可即便如此,依旧被烫得满脸通红,吱哇痛叫。
“贱妇,竟敢做下这等恶事,拿开水泼人,好得很,看我今日不拉你去沉塘!”地痞大骂,一边果然忍痛来捉人。
却不料寡妇骂得更凶:“沉你大爷的塘!你是哪个牌面上的人,也敢口口声声要沉老娘?长了张驴脸,便当自己当真是头驴,蠢得脑子都不会转了?我呸!”
一边骂一边抄起长达五尺的门栓棍子对着地痞便是一通毒打,棍棒落下时破风声响起,寡妇的力气竟是大得出人意料。
地痞便是练过些粗浅武功,这一下子竟也不是从未修炼过的寡妇的对手。
“不可能!”地痞顿时惊呼痛叫,“你这娘们什么情况?吃了什么宝物不成?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?哎哟、哎哟……放开!恶妇!再打,再打我就叫我衙门的兄弟们过来了!”
寡妇毫不胆怯,大声说:“你去叫啊,真当衙门是你家开的?你今儿敢叫,老娘我就敢去仙武联盟的刑律堂击鼓鸣冤!我还要去万言书台也写进言书,我告死你个混账东西!毛没长三根,瘪犊子玩意儿,看见你都晦气!”
又说:“还道我吃了什么宝物?蠢货,前日又下一场灵雨,你老娘我吃了灵雨便多长了一根脊梁骨。据说,只有那真正有气劲的人才能长出这根脊梁骨,你这个孬种可就永远别想了!”
然后,她就翻着花儿地骂:“软骨头、扫把星、腔子里不长脑袋的孬货、合该被千刀万剐的晦气东西、丑人多作怪……呸!你那鼻子除了流鼻涕还能用来做啥?”
……
好家伙,这又是骂又是打的,还伴随着那地痞连绵不断的哎哟痛叫声,直将周围被叫起来看热闹的邻居都给逗笑了。
小小的街巷中,一时间充满了各种嬉笑怒骂声。
宋辞晚看了一场,也给看笑了。
她心说:要说学骂人,果然还得看市井,要不是亲眼所见、亲耳所听,她竟不知这世上还有这样花样繁多的骂人话术。
再一侧头,却见身旁的大白鹅正张着翅膀,伸着脖子,一双鹅眼瞪得溜圆,在出神又仰慕地盯着那寡妇打人骂人呢!
宋辞晚顿时心下一咯噔,大白鹅这样,可莫是寻了个好榜样?
“大白,好看吗?”宋辞晚问。
大白鹅:“昂昂昂!亢亢亢!杠杠杠!嘎嘎嘎……”
好看真好看,晚晚,就是这个,我要学这个!
宋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