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旷也赞同道:“我同意赫家主的看法,南坪城虽然离枢沧城较远,但朝廷把南坪城牢牢地把控着,南坪城的环境也比较单一和谐,陈之墨在南坪城谋生路肯定比在顷焦城容易得多。”
赫宁川点头继续接过话来:“顷焦城离枢沧城很近,却被世家门阀掌控着,表面上归顺于朝廷,实则朝廷对顷焦城的控制是不够的,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中,陈之墨想要打开局面是很难的,况且我听说陈之墨在顷焦城的名声也不大好,而且......”
说到这里,赫宁川沉下声来,环顾了四周,这才小声说道:“顷焦城府尹戚友常乃是袁家一脉,也是外通部大司空岳望的门生,听说岳大人因为田不非田大人的关系,跟陈之墨之间不对付,若陈之墨想在顷焦城打开局面谋发展,势必会遭到戚友常的阻挠,陈之墨犯不着放弃枢沧城的局面去如此复杂的顷焦城重新发展,要知道顷焦城除了戚友常,其他门阀士族也是不乐意见到有其他势力掺和到顷焦城来的。”
杨佑德皱了皱眉头,略有所思地低吟道:“看似困难重重,实则一线生机,南坪城一片坦途他不去,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去势力纷繁复杂的顷焦城,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。”
明一山在一旁笑道:“杨老哥,从前横控集团如日中天时,我们五大家族也没怕过,现如今横控集团都摇摇欲坠了,陈之墨也臭名昭着了,怎么你还谨慎起来了,要我说,那小子就是最近被人骂得没办法了,这才找个由头去顷焦城躲躲,这一家子都去了,说不定还准备变卖资产从顷焦城跑路了。”
杨佑德想了想觉得也不是没这种可能,要是陈之墨真的打算卷款跑路,那倒是好事了,也省得他担心会出什么意外。
杨佑德细细一想,接着说:“小心驶得万年船,这小子太多奇思妙想了,就怕给他翻身之机,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他去顷焦城就是为了陛下去的?顷焦城是龙潭虎穴不假,是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纷繁复杂不假,可正是这样,陛下才会派陈之墨去走一趟,为的就是在原本平衡的顷焦城中扔进去一个意外,从而让陛下的手能够伸进去。”
赫宁川沉默了,他不确定有没有这种可能,据他对小皇帝的了解,这位皇帝是年轻,野心却不小,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这种可能性,只是通过一个商人,还是身败名裂的商人,真的能在复杂的顷焦城中打开一番新局面,让顷焦城牢牢掌握在小皇帝的手中?
赫宁川思考了片刻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分析:“杨老哥,你应该是多虑了,咱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