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阁首辅刘吉的名义去办。
说白了,刘吉就是给弘治帝背锅的。文官的怨气、怒气,全都指向了刘吉。
一场载入史册的“两京言官之狱”,就此拉开了帷幕。
腊月二十六。
常风来到了北镇抚使值房点卯。
锦衣卫八千户,北司五位,南司三位。
常风跟另外四位同司千户边烤着火闲聊,边等待北镇抚使孙栾的到来。
专管盯梢百官的千户钟皓,外号“钟千耳”。百官有任何风吹草动,他都能第一个知晓。
钟千耳神神秘秘的说:“常爷,你最近可能要接一桩大生意了。咱们卫里的私库又能肥几分。”
常风虽然在八大千户中年龄最小。但因弘治帝的青睐,地位最高。
其余千户不称他的官讳,只称他“常爷”,一来表示对他的尊重,二来显得亲近。
常风道:“哦?什么大生意?”
钟千耳道:“都察院的御史们正在私下串联,上联名折子弹劾刘吉。光我知道的就有八十多位。”
“还有三十多个翰林官儿、二十多位新科进士准备联名。”
“刘棉花这回恐怕难逃一劫了。他要是获罪下狱,你们查检千户所的大生意不就来了?”
京城官员私下称刘健、徐浦为“刘阁老、徐阁老”,却直呼刘吉为“刘棉花”。因为没有几个官员瞧得起刘吉。
常风微微摇头:“恐怕没那么简单。始终是内阁首揆啊。不是一群六品七品的御史、翰林官能轻易参得动的。”
钟千耳道:“这帮人品级虽低,但人数众多。我跟常爷打个赌,赌五十两银子的。刘棉花逃不过这一劫。”
常风笑道:“拿内阁任免打赌似乎有些不妥啊。”
这时,孙栾走了进来。
众人在点卯册子上画了押。
孙栾道:“最近这段时日,钟千户你要让手下的耳目盯紧了那些御史、翰林。有任何风吹草动,第一时间上报。”
“内阁首辅刘吉那边也要盯紧了。刘吉见过哪些人,干过哪些事和女人,我都要一清二楚。”
钟千耳拱手:“是。镇抚使。”
孙栾又问常风:“常千户。最近抄家后回京的有几拨人?”
常风答:“有两拨。一拨是去抄前任山东莱州知府家的。抄回黄金四百余两,另有白银、财货折色两千两。”
“一拨是去前任河南开封府尉氏县知县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