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能抱怨:“你早点报常风的名号,东厂不就不抓你了嘛!”
常渊卿哑巴吃黄连。他认为常风记恨兴安侯府,若打出他的旗号,说不定被收拾得更惨。
常风道:“堂兄,你以后得收敛些。如今可不是咱老祖得圣宠的永乐朝。兴安侯府早就没落了。”
“你惹谁不好,偏去惹皇上的妹夫。”
常渊卿连声道:“啊,堂弟教训的是。”
钱能对常风说:“人可以放。不过崔驸马那边总要有个交代。”
常风点点头:“这个好说。我领着堂哥去趟公主府,给驸马赔个不是。”
钱能道:“如此最好。”
常风忽然想起了什么,他笑道:“督公,不好意思。你身上带着银票嘛?我出来的急,没带银票。”
“去赔礼,总要给驸马奉上些赔罪钱意思意思。”
常风跟钱能如今的关系很铁。铁到了可以直接开口借钱的地步。
钱能从袖中拿出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,半开玩笑的说:“诺,二百两。意思意思就成了。你小子记得还我啊!”
“别弄到最后,你堂兄惹事儿,我掏银子。”
常风毫不客气的拿过了银票:“哪儿能呢。下晌我就派人来还您老钱。”
常风领着常卿渊来到了永康公主府。
公主府不是那么好进的。门房傲得跟二五八万似的。
但门房对待常风则不同。谁人不知锦衣卫的常爷如今是皇上身边第一宠臣?
门房连门包都没敢收,领着常风、常渊卿找到了崔附马。
崔附马的右眼眶还肿着呢。
常风连忙道:“堂兄,还不快给驸马爷磕头赔礼?”
崔驸马愤愤然:“想不到这厮竟是你的堂兄。”
常渊卿给崔附马磕了头:“昨晚我打骰宝之前喝了酒,借着酒劲犯浑。还请驸马爷宽宏大量。”
常风陪笑:“驸马爷,您就大人有大量,饶过他这一回吧!哦,这是赔礼钱。”
说完常风将二百两银票奉上。
崔附马没有拒绝银票,他道:“旁人的面子我可以不给。你锦衣卫大掌柜的面子我是要给的。”
“罢了,起来吧。下回下手别那么黑了!”
常渊卿连忙道:“哪还敢有下回。哦不,下回换您打我。”
崔附马问常风:“这几日你家妹子怎么没来找公主,领她去永定河边钓王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