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依旧在昏迷中。
常恬救下了大明未来的“立皇帝”。不知是常恬之幸还是不幸。
李广道:“禀皇后娘娘。刘瑾手脚不干净,有赃物在此,证据确凿。按照规矩,宫中是不能留他了。应将他逐出宫外。”
常恬小脸一板:“宦官只有宫里一个家。你把他赶出宫去,不等于是断了他的生路嘛?”
张皇后道:“这样吧。先给刘瑾治伤。伤养好后降他为奉御,发茂陵为先皇司香。”
刘瑾的大运,在弘治八年的春天似乎戛然而止。只是似乎而已。
对于李广来说,用一匹玉马阻拦李、谢入阁之路,同时让刘瑾从太子身边滚开,两个目的都已经达到了。
他无须跟张皇后顶着来。
李广就坡下驴:“皇后娘娘仁慈!”
杀刘瑾不成,李广拿着玉马去了乾清宫,将谢迁的“罪证”交给了弘治帝。
弘治帝看了看玉马,随后吩咐钱能:“钱能,你是东厂督公。这玉马的来历由你去查。”
钱能拱手:“是,皇上。”
钱能哪里会查案子。他让他的心腹师弟,御马监秉笔兼十二团营监管太监张永,将玉马送往锦衣卫交给常风。
锦衣卫内。常风正在排查内鬼。
他跟徐胖子坐在值房之中。
二掌柜钱宁、老寿星孙龟寿、大伙计石文义、小国手王妙心、画师沈周、黑弥勒赵向佛、管档百户高文泽依次站在门口,等待着面见常风。
徐胖子走到了门口:“二掌柜,你先进来。”
钱宁跟着徐胖子进了值房,他先向常风禀报:“常爷,孙春斌那厮的私档我查了。此人为官三十年,一直蛮清廉。”
“只是官运不济。明明是进士出身,混了三十年还是个区区七品御史。”
“他对此颇有怨言。去年夏天,他不知走了谁的门路,成了李广的门客。”
常风微微点头:“哦。是这样。”
钱宁道:“常爷,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常风喝了口茶,说:“咱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。有什么不能讲的?”
钱宁压低声音:“我义父跟李广平日的关系还算融洽。毕竟都是司礼监的秉笔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。”
“李广在皇后娘娘面前很受宠。我觉得,您没必要得罪李广,替两个文官洗什么冤屈。”
“据我所知,李东阳、谢迁不像王恕、马文升。跟您并没有深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