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咱们安插在盐运使衙门的耳目知晓了,记入了私档。”
“我去档房,是帮他销毁他私档里的贪贿记录的。”
常风松了口气:“就这事儿啊!大明的官员一向是靠山吃山,靠海吃海。”
“盐运使衙门的人,靠着盐场吃盐场。盐官几乎人人倒卖盐引。四百两的事,实在是芝麻绿豆大小。”
“您派人跟我打声招呼,我就把私档给他改了。你何必在养病的时候亲自来一趟卫里?”
孙龟寿叹了声:“一来我怕丢人,二来怕麻烦大掌柜你。”
“我是黄土已经埋到脖子根的人了。不想在死前欠人情。”
常风吩咐徐胖子:“快派人把老前辈送回府里去。用我的官轿送。让轿夫们路上稳当些!”
徐胖子领命,送走了孙龟寿后折返回来。
徐胖子道:“该不会是李广知晓了老寿星重孙的隐事,拿这件事威胁他,让他栽赃李、谢吧?”
常风微微摇头:“老寿星这人我了解。他这辈子经历的事情太多了,活脱脱一只洞庭湖里的老麻雀。”
“统共四百两的事儿,根本不算事儿。就算李广把此事公之于众,以锦衣卫的权势,也能替他重孙脱罪。”
“他怎么可能糊涂到,为了四百两的隐事,去帮李广栽赃两个即将入阁的重臣?”
“贪四百两是能随便脱身的小罪。栽赃重臣是无法洗清的大罪啊!”
“老寿星又不是三岁小孩。李广是吓不住他的。”
徐胖子问:“那就可以排除老寿星了?”
常风答:“嗯,可以排除他。”
徐胖子指了指门口:“那就还剩下五个有嫌疑的人了。”
常风道:“让石文义进来。”
大伙计石文义进得值房。
他一进来,就走到常风跟前,晃了晃茶盅:“都没热气儿了。下面的人也太没眼力价了,不知道给常爷换茶?”
常风道:“无妨。文义,我问你。一天前你进档房做什么去了?”
石文义一愣,面露胆怯的表情:“啊,我,我常爷我错了!”
说完石文义直接跪倒。
常风和徐胖子对视一眼:难道内鬼是石文义?
常风问:“你错在何处?”
石文义答:“我不该借着官职之便,为家人泄私愤。”
常风疑惑:“泄私愤?怎么回事?”
石文义老老实实交待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