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算切题罢了。”
“即便如此,徐经还是足够凭着这道题,跻身第二。”
众人在礼部内阅卷,阅了整整一天。一直到傍晚时分才结束。
李东阳想要赶紧下结论,帮程敏政脱身,免得京中有人借机掀起政潮。
李东阳道:“依我看,拔贡的这三百人,文章皆符合贡士的标准。”
“经义第四道题极为刁钻。唐寅、徐经做出来了,位列第一、第二实至名归。”
“别忘了,人家唐寅本就是江南四大才子之首。又是应天乡试解元。他是有大才的人,成为会元有何稀奇?”
“徐经与唐寅交好。大才子的朋友,才学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。”
“都是那些落第举子嫉妒。他们名落孙山,心里有火无处发泄。这才借机闹事。”
“华昶那厮是谁的门生啊?想升官想疯了?跟着落第举子一起胡闹,竟将子虚乌有的事闹到了早朝上。”
李东阳说了一堆话,归根结底就五个字“都是误会啊”。
常风皱眉:“次辅,不能这么轻易下结论吧?”
“查案,要想到所有的可能。有没有一种可能,程敏政将经义第四题卖给了唐寅、徐经?”
“若是如此,二人在考前查阅古籍。想出了承题、破题之法。位列第一、第二也就自然而然了。”
李东阳刚想争辩。阁员谢迁急匆匆的走了进来,在他身边耳语几句。
李东阳皱眉:“常同知,你们锦衣卫的钱宁抓了程敏政和八位主考官、本科三百名贡士。是你授意的嘛?”
常风一愣,随后面露愠色:“这钱宁,怎么自作主张。即便要抓,抓程敏政和唐寅、徐经也就是了。”
“把其余八位考官和二百九十八名贡士抓起来作甚。”
“次辅,天色晚了,今日咱们就先到这儿吧。我回趟锦衣卫,把不该抓的人都放掉。”
李东阳道:“好吧。”
常风赶回了锦衣卫。钱宁、石文义、徐胖子迎了上来。
常风质问钱宁:“你抓这么多人作什么?”
钱宁道:“常爷,他们都有科场舞弊的嫌疑啊。咱们锦衣卫办案,向来是宁可错杀一千,不可放过一个。”
“都是些软骨头文人。给他们上一遍大刑,真相自然水落石出。”
钱宁就这么个人,好大喜功,办案子能往大了办,不往小了办。巴不得掀起惊天大案,杀他几百个人,让自己威名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