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八口小,钓王八用的钩子是特制的小号钩。鱼儿是挂不住的。
常风大喜过望:“咬了,咬了!王八可算来了!”
水下之物劲头很大,常风溜了一柱香功夫,这才敢提杆。
鱼获出得水面——哪里是王八?而是一条五斤重的大鲤鱼。
常风疑惑:“怪哉,这么小的钩子,根本挂不住鱼嘴啊!”
他用尽全力,将鲤鱼拖上了案。定睛一看,他大笑道:“这鲤鱼够倒霉的。伱们看,它根本没咬钩。应该是在鱼钩边上游荡,不小心把鱼眼挂在了钩子上。”
“这真是常太公钓王八,鲤鱼上钩。好兆头啊!”
常破奴将一方毛巾抓在手中,按住了蹦跶的鲤鱼:“嘿,今晚咱不喝王八汤了。喝鲤鱼汤。”
常风却道:“鲫鱼汤,鲤鱼肉。鲤鱼还是红烧或糖醋得好。走,回家。”
傍晚时分,三人回了家。常恬一家也来了。
一家人其乐融融,在院中吃团圆饭赏月。
常恬不经意间说了一句:“我义父最近在扩建宅子。”
常恬从不直呼刘瑾姓名,而是称义父。她从小没有父亲,只有哥哥。刘瑾以真心换真心,常恬也真心将他视为父亲。
常风眉头一动:“哦?有这事?”
常恬道:“嗯,好像要花几十万两银子呢。”
常风笑道:“刘公公权倾朝野。扩建下宅邸自然要花钱如流水。”
月上柳梢头。亲家李东阳来了常风府邸。一番寒暄后,二人来到书房密谈。
李东阳道:“如今内阁三人之中有两人都是刘瑾党羽。我这个首辅独木难支。”
“最棘手的是,自杨廷和被贬南京,草拟诏书的事就被刘瑾把持。他想怎么假传圣旨就怎么假传圣旨。”
“得想个法子,让杨廷和回内阁。”
常风道:“以前锦衣卫中有句行话,保人比杀人难。要保杨廷和回京复职,咱们得从长计议。”
李东阳叹道:“你知道,最近刘瑾矫得最荒唐的一道假诏是什么嘛?”
常风问:“什么?”
李东阳答:“发内库银十万两给刘瑾,扩建刘瑾宅邸。”
刘瑾够贪婪的。他这三年贪污纳贿所得银两,常风估算至少有大几百万两,甚至于接近千万两。
花几十万两修宅子,他还不舍得全部自掏腰包。要去打皇帝内库的十万两秋风。
常风站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