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不禁窃窃私语起来:“这就是最近来的那个怪人吗?”
“嗯,听说这人是个捞尸人,但他的规矩很奇怪。你要是有事找他,给他钱也可以,给他酒也可以,但他只能帮你捞尸,却不会帮你做别的事情。”
“还有这么奇怪的人,他怎么糊口啊?吃死人饭的,也不能天天希望这河里有人溺死吧?”
“你不知道吧,这条河怪得很,还真就是经常有人溺死在这里。而且这里没有人敢下水去捞,现在这怪人来了之后,不少人都来求过他。”
“还能这样?”
“可不是嘛,不过他有几条规矩。一般的尸体给多少钱要看他心情,但女尸的话,要重金酬谢才能请得动他。婴孩的话则是打死不捞,每天天色一暗,就是天王老子来找他,他都不会出来干活!”
“还这么有脾气?什么来头啊?”
“不知道,只知道他是封门村出来的。我还问过封门村的人,好像封门村的人对他都很忌惮!”
此时躺在竹筏上的人正是王胖子,他半醉半醒地吟诵着:“半醉半醒日复日,花开花落年复年!”
王胖子悠然地饮了一口封门村自酿的酒,旋即盖上盖子,目光掠过河岸两侧的人群,喃喃自语道:“今儿个怕是没生意了,干脆早点回客栈歇着。说来也怪,右眼皮直跳,莫不是有啥事儿要发生?”
他摇了摇头,站起身,拿起竹竿,划动着水,缓缓向岸边靠近。
这几日,王胖子忙得不可开交。
原以为此处生意冷清,没想到河里溺亡之人甚多。
那些家属因无捞尸人,每年只能带着祭品到河边祭拜,始终未能让逝者入土为安。
一听闻有了捞尸人,纷纷找上王胖子。
于是,他的生意络绎不绝,捞尸技艺也日益娴熟,连驾竹筏都变得游刃有余。
然而今日,王胖子却心神不宁,即便连饮数口酒,仍觉有事要发生。
他摸了摸胸口,心中暗想:“莫非是这刺青要反噬了?张麒麟曾说过他刺青时受过反噬,张浩也提醒我,这刺青需适应一段时间。”
为避免意外,王胖子一到岸边,便将竹筏拴在树边,向封门村行去。
途中,眼皮跳得愈发厉害,却不知缘由。
走了两小时,天色已全黑,夜里只能借月光辨路。
王胖子瞥了一眼身后,正欲从怀中掏出神行符贴上,却忽听身后传来对话声。
“真是怪事,听说阴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