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老太太被说中心里的盘算,毫无愧色,口沫横飞地怒骂:“混账东西!我是你亲奶奶,你竟敢这般和我说话,你这是忤逆不孝!我要去衙门告你!” 杨凝雪满心愤怒,一张俏脸涨得通红:“卖身契上盖了官印,我和江家早就没关系了。你只管去告吧!” 江老太太还要再骂,一旁的捕快早已听得不耐,拿了一团臭烘烘的破布,塞进江老太太嘴里:“你这么有能耐,去衙门里慢慢说去吧!” …… 几个捕快动作十分利索,很快将挣扎不休的江家人拖走了。 余安留了下来。 刚才如小兽炸毛一般的杨凝雪,似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和勇气,泪水簌簌而落。 杨夫子看得无比心痛,上前搂住女儿:“凝雪,别怕,他们都被捕快抓走了。以后不敢再来了。” 杨凝雪伏在杨夫子的怀中,小声地哭了起来:“娘,他们有资格资格骂你,凭什么想带我走!我恨他们!再也不想见他们……” 杨夫子鼻子胃酸,眼眶也湿润了,轻轻拍着杨凝雪的后背。 杨凝雪用袖子擦了擦眼泪,忽地说道:“娘,我还是回谢府吧!” 虽说做丫鬟辛苦一些,总比待在这儿连累亲娘的好。 余安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杨姑娘不必担心。此次过后,江家人再也不敢来找杨姑娘了。” 杨凝雪哽咽着抬头:“你说得都是真的吗?他们真得不会再来了吗?” 余安冷静而温和地应道:“你被卖进谢府做丫鬟,和江家再无瓜葛。江家人意图拐骗我们谢家的丫鬟,我代主子上了诉状。这一回,便是江老太太也免不了要坐牢。” 杨夫子受恶婆婆磨搓多年,听到此言,心中十分畅快。 便是杨凝雪,目中也露出喜意:“真的吗?” 余安点点头:“千真万确!” “小姐叮嘱奴才给夫子和杨姑娘带几句话。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。不管江家人落得什么下场,万万不可心软。” 杨夫子和杨凝雪对视一眼,一起郑重应下。 …… 江家人被告上了公堂,隔日便开了堂。 一开始江老太太还嘴硬,挨了几板子之后,立刻哭啼抹泪求饶。 江二郎江三郎也各挨了一顿“打杀棒”。 可惜,他们三个哭得再惨再求饶也没用。江老太太被判了两年牢狱,江二郎江三郎刚牢房没几天,又倒霉地被关了进去。 这一回,却再没有人为他们奔走打点。进了牢房之后,日子更是煎熬。 江老太太一把年纪,平日在家里作威作福,动辄打骂儿媳,从未受过半点气。进了牢房,才知道什么是“恶人自有恶人磨”。 不出半个月,江老太太便彻底消停了。 江家的两个儿媳,也熬不住缺吃少穿的苦日子。反正婆婆男人都被关进牢房,妯娌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