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谢云曦一开始颇为高兴,听到后来,心里却涌起莫名的凉意。 一抬头,就见永宁郡主正冷冷地盯着她。 谢云曦全身一个激灵,不假思索地应下。 …… 傍晚,谢钧回了谢府。 徐氏满面忿忿地将谢云曦私自跑回郡主府之事告诉谢钧:“……郡主打发赵嬷嬷回来送信。那个赵嬷嬷盛气凌人,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了。和我说话半分都不客气。” “我不是你亲娘,到底也是你正经的继母。她只是郡主身边的奴婢,竟这般对我,压根没将你这个郡马放在眼底。实在可恼可恨!” 其实,不用挑唆,谢钧心情也糟糕的很。一张俊美的脸孔几乎快黑成了锅底。 谢老太爷看着不对劲,立刻问道:“阿钧,出什么事了?” 谢钧目中闪过恨铁不成钢的怒火:“我今日才知道,谢元亭这个混账东西,岁考竟只考了丙等!” 什么? 谢老太爷一脸不敢置信:“这怎么可能!元亭课业虽然普通了些,总能考个乙等。怎么会考丙等!” 新儒书院在六大书院中居末,比起松竹书院博裕书院差了一大截。谢元亭在新儒书院读书,已经不甚光彩。岁考考了丙等,就更丢人了! 谢钧提起此事,一肚子窝火:“这个混账,自岁考之后一直不见踪影,也没送个消息回来。我还以为他考了乙等,无颜露面。” “没想到,他这般不成器不中用!” …… 更可气的是,谢钧是从同僚口中听闻此事。 那位同僚,一边夸赞谢明曦,一边有意无意地打趣谢钧,是否对女儿太过精心对儿子疏于管教。 谢明曦每次都考满分,每次都是第一。 而谢元亭,课业却一日不如一日,岁考分数极低,只有四十分。如此低分,创下了新儒书院的低分记录。同在新儒书院读书的少年们回家少不得要提及一句。 那位同僚便是听家中儿子提及,故意戳近来春风得意的谢钧心窝。 谢钧听得肺都要气炸了。 憋了一肚子火气回府,又听到谢云曦跑回郡主府之事,两件事加在一起,便如炮仗一般点燃了谢钧的万丈怒火。 站在一旁的丁姨娘小心翼翼地张口为谢元亭说情:“老爷息怒。或许元亭是有什么特殊缘故……” 谢钧阴沉着脸打断丁姨娘:“能有什么特殊缘故!还不是天生蠢钝又懈怠偷懒!” 丁姨娘低声道:“或许是因为郡主心中恼怒,有意纵容元亭。否则,为何元亭短短几个月课业便倒退至此?” “老爷还是去郡主府一趟,将元亭带回来吧!到底是谢家子嗣,总住在郡主府,传出去也不成样子。” “老爷将明娘管教得如此优秀出众,稍微点拨元亭几句,何愁元亭没有进益?” 说来说去,丁姨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