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又开始嚷着“我不走”,丁姨娘则哭着央求:“谢管事,你让我见老爷一面。我求你了!” 谢青山见这对母子头脑还不清醒,索性直言:“郡主张口想保下大少爷,老爷和郡主为此事闹翻了脸。郡主一怒之下,已决意要和老爷和离!” “老爷连郡主都颜面都不顾了,姨娘就算见了老爷,又能如何?” 此言一出,丁姨娘谢元亭的脸上都没了血色。 谢青山淡淡道:“奴才奉劝姨娘和大少爷一句,老爷正在气头上,你们还是别闹腾为好。先老实去田庄。待过上一年半载,老爷彻底消了气,再求一求情,或许老爷还会心软。现在这般闹腾,便是有些情分,也都被闹没了。” 想走也得走! 不想走也得走! 丁姨娘一咬牙:“好,那我随元亭一起去!” 谢青山瞥了丁姨娘一眼:“老爷吩咐过奴才,只要姨娘张口,便送姨娘一道去。什么金银细软姨娘也不必收拾了。田庄里不缺吃穿,金银带了也无处花用,不带也罢。” 丁姨娘:“……” …… 一炷香后,丁姨娘母子就被一辆马车送出了谢府。 谢钧去了官署,谢明曦去了书院,谢老太爷不肯露面。倒是徐氏领着儿子儿媳来送行:“这一去,怕是以后也回不来了。在田庄里可得老实安分些。” 丁姨娘谢元亭:“……” 母子两个一起怒目相视。 心情颇好的徐氏半点都不介怀,笑着送走了这对母子。 没了丁姨娘母子,永宁郡主早上和谢钧大吵一回,一怒回了郡主府。和不和离的,徐氏并不关心。只觉得眼前清静自在了许多。 阙氏有些不安地低语:“婆婆,郡主该不是真的要和大伯和离吧!” 这年头,和离绝非等闲小事! 永宁郡主一旦闹腾起来,淮南王府岂肯善罢甘休! 徐氏倒是颇为光棍,张口道:“这事我老婆子可管不了。反正我们在谢府内宅待着,总少不了一口饭吃,管这么多做什么!” 这倒也是。 阙氏心里嘀咕一回,很快住了嘴。 …… 便连谢钧,也未料到永宁郡主这次是来真的。 两日后,永宁郡主府的赵嬷嬷趾高气昂地来了,扔下一张休书:“这是我们郡主给你的休书!” 谢钧气得鼻子都歪了! 只有男子休弃妇人,从未听闻过女子休弃丈夫的道理! 哪怕是假凤虚凰的丈夫,他也顶着郡马的身份顶了十几年。永宁郡主的嚣张跋扈,他都一一忍了。现在这般咄~咄~逼人,他要再忍,实在枉为男子! “要和离,这和离书也得我来写!” 谢钧不愧是探花出身,文采极佳,洋洋洒洒挥笔而就。 赵嬷嬷拿着和离书,同样气短胸闷。 这个谢钧! 往日就是个没骨头的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