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吧!” “谢大人意下如何?” 谢钧立刻道:“魏公公言之有理,我等站着便可。” 告状的人都站着,被告的更无资格坐下。 淮南王世子冷哼一声,没有吭声。 赵府尹略一试探,心神大定,摆出平日开堂的威严嘴脸:“开堂!” 站在两旁的衙役一起扬声怒寒:“威武~~~” 很快,十几个闲汉被带上公堂。在大牢里待了几日,闲汉们没少吃苦头,头脸还算齐整,身上的伤着实不少。 闲汉们能被银子收买,本就不是什么硬骨头。这几日一直挨打,早已招认。此时一起跪在公堂上,争先恐后地招认: “有关谢三小姐的流言,都是淮南王府的管事吩咐的。只要我们在两日之内传开流言,毁了三小姐的声名,世子爷还有重赏。” “小人拿了五两银子。” “小人拿了十两。” “呸!凭什么我只拿五两,你就能拿十两!” “我特意去莲池书院外传言,当然应该多拿一些……” 赵府尹用力一拍惊堂木,满面森寒:“喧闹公堂!每人打十板子!” 当下,身材高壮的衙役们手持长棍,将那十几个闲汉打得鬼哭狼嚎。 在官衙外看审的百姓们也鼓噪起来,什么“淮南王府这般仗势欺人实在可恨”“谢三小姐声名赫赫岂容人污蔑”“赵大人可得秉公断案不能饶过淮南王世子”之类的话,纷纷响起,响彻公堂。 谢钧适时地挺身而出,一脸愤怒:“……小女受此污蔑,我身为父亲,心中十分愤慨。恳请赵府尹秉公处置,还小女清白名声。” 然后,伸手指着淮南王世子,一通怒骂。 谢钧不愧有探花之名,骂人时引经据典,格外犀利! 淮南王世子额上青筋直跳,面色难看之极 心头那股怒火,越燃越旺,忍了又忍,总算忍住了当堂翻脸的冲动。 忍!必须忍! …… 莲池书院,正午。 谢明曦陪着顾山长一起吃午饭。 顾山长瞥了神色从容的谢明曦一眼:“你真不担心淮南王世子一怒大闹公堂?” 谢明曦悠然一笑:“为了永宁郡主之命,他不敢。” 淮南王世子虽然有诸多缺点,对一母同胞的妹妹却是真心疼爱。可见世上如谢元亭那般凉薄自私的兄长,其实并不多见。 顾山长下意识地追问:“如果淮南王世子再次动手怎么办?” 谢明曦有些遗憾:“父亲只能再受一回皮肉之苦了。” 顾山长:“……” 顾山长思虑一回,忍不住笑叹:“你这一招,确实厉害!” 拿捏住了永宁郡主,淮南王父子便不敢再对她下黑手! 今日公堂审案,淮南王世子低头认下“肆意捏造谣言损毁谢三小姐声名”之罪,日后,再无人会提起谢明曦疏远生母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