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要揪出幕后主使之人,严惩不待!” 再看盛渲,已接连被“义正辞严”的两位皇子戳得心肺肝胆俱疼,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有几分勉强:“多谢三皇子殿下和七皇子殿下。” 盛鸿笑得十分和气亲切:“若有用得着我之处,只管张口。” 盛渲只得再次谢过七皇子殿下。 喜宴的气氛,再次复杂而微妙起来。 众人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。几位身份尊贵的皇子,心中思虑什么无人得知,面上依然一团和气。 三皇子冲盛鸿挑眉一笑,举杯示意。 盛鸿回以微笑,饮下杯中美酒。 …… 喜宴散后,宾客一一离去。 盛渲喝了不少酒,颇有几分醉意,硬撑着无事,送了诸皇子离府后,才回了洞房。 晃动的红烛下,穿着大红嫁衣的穆梓琪安静端坐。 凑近了看,才能察觉到她的坐姿颇为僵硬。听到脚步声时,放在双膝上的手微微颤抖起来。 盛渲撑了半日,此时再无半丝成亲的喜悦,沉着脸扫了一眼。喜娘和伺候的丫鬟们立刻垂头退了出去。 盛渲面无表情地站在床榻边,看着穆梓琪的手颤抖得愈发厉害,心里也似被巨石堵住一般,说不出的憋闷。 他喜欢尚未成年的姑娘。 身边伺候的小丫鬟里,有两个颇得他欢心。柳儿便是其中一个。 他曾私下允诺,待过几年,便正式将柳儿收房,让她做侍妾。一个十一岁的小丫鬟被他许下的富贵迷昏了头,巴不得在他身下承欢。哪里懂什么凌虐幼女…… 他一直清楚,自己需要娶一位名门闺秀为妻。 原本祖父中意的是秦家嫡女秦思荨,奈何淮南王府自去年起风波不断。秦家并无结亲之意。淮南王只得挑了略逊一筹的穆家。他也曾远远地见过穆梓琪两回。 穆梓琪算不得特别美貌,好在一张圆脸颇有几分少女的稚气可爱,勉强符合他的喜好。也可见祖父挑选亲事时的“用心良苦”。他便应下了这门亲事。 今天是大喜之日,柳儿的家人不知被何人指使,竟闹上了门…… 若不是祖父亲自出面赔礼,穆家或许已将花轿回转,令淮南王府彻底沦为笑话了。 既已拜了堂,穆梓琪便是他盛渲的妻子,现在怕他躲他,也迟了。 盛渲拿起喜杆,挑落盖头。 红色的盖头飘落,露出一张俏丽可爱的圆脸。 精致的妆容,依旧遮不住这张脸孔的苍白。两道泪痕,自眼角至脸颊,清晰鲜明。 盛渲压抑了半日的怒火,蹭地蹿了上来,温和俊秀的脸孔露出一抹冷笑:“大喜的日子,你哭什么?” 穆梓琪用力咬着嘴唇,声音里有几分破碎的哭意:“柳儿之事,是真是假?” 盛渲目中闪过愠怒,神色陡然阴沉:“当然是假的!这等胡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