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给了先萧皇后。天子心疼自己的谢皇后,这是要出手折腾俞家为媳妇出气啊! 状纸上告的那些事,没揭穿时不算什么,谁家都有那么一点。一旦落于纸端呈至朝堂,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。 这是天子要对付俞家的清晰信号。 更令人心惊的是,首告之人正是俞淑妃的亲爹俞光正。事涉殉葬的俞淑妃,更牵扯到俞家内部争斗,十分棘手。 想让一座城墙损坏,最快的办法,莫过于从内部着手,挖墙脚什么的,委实可恨可恼啊! 俞光正既甘愿做帝后手中的棋子,拿出来的这张状纸,肯定颇有“分量”。 这一回,俞家不知要有多少人倒霉了。 盛鸿确实是“孝顺”天子,散朝后便去了椒房殿,俞太后的凤榻边,一脸诚恳地请罪:“……儿臣已命刑部受理此案,严查到底,一定还俞家清白名声。” “请母后勿要听小人之言,对儿臣心生嫌隙。” 俞太后早已气得面色铁青,冷笑连连:“哀家亲父死了还未到一个月,皇上便开始清理俞家。有你这等好儿子,哀家真是三生有幸。” 然后,又满面悲戚地喊起了先帝:“先帝,你走得太早了。留下哀家,如今竟要看庶子的脸色度日……” 盛鸿有备而来,任凭俞太后如何冷嘲热讽,甚至气得晕厥过去,都未再辩驳。在床榻边跪了许久,做足了孝子模样。 …… 当晚,福临宫。 子时后,万籁俱寂。 帝后如往日一般,相拥着躺在床榻上。 盛鸿今日跪了很久,膝盖处倒没什么青淤。皆因早有准备,今日穿的裤子是特制的,膝盖处逢了几层厚棉布。 “明曦,你从何时起在俞家安插的人手?又是如何挑唆俞光正告的御状?”盛鸿低声问道。 谢明曦眸光一闪,淡淡道:“在你迎回建安帝的尸首后,我便已暗中布局。” 盛鸿:“……” 那时,谢明曦已料定他必会登基为帝,也定会有和俞太后相争之日。所以,早已提前在俞家下了一步棋。在俞光正的身边安插了人手。 这一招祸起萧墙,谢明曦用得炉火纯青,十分高妙。 这份手腕,盛鸿自叹弗如。 “此时其实不是对付俞家最好的时机。”盛鸿心思敏锐,很快窥出了不对劲:“俞大人尸骨安葬不久,母后还在病中。此时动手,极易落得不孝的名声。” 这委实不像谢明曦的行事风格。 以谢明曦的性子,应该会耐心地等上几个月,等俞家丧事平息俞太后病愈再动手才对。 谢明曦怎么会突然动手? 谢明曦抬头,迎上盛鸿疑惑的目光,眼眶微微泛红:“盛鸿,我已半年没见阿萝了。我不想再等下去了。” 短短几句话,便令盛鸿所有的疑惑土崩瓦解。 盛鸿心尖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