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素服,进宫奔丧。 宫中接二连三地操办丧事,内务府里所有丧仪所需之物一应俱全。操办起丧事来轻车熟路。 灵堂照例设内外灵堂,所有女眷皆至福临宫跪灵。谢明曦身为皇后,当仁不让地在福临宫里操持丧事。 外灵堂设在了永诚宫。 百官皆至永诚宫跪灵。安王和霁哥儿等人,也都在永诚宫内。 汾阳郡王和一众亲王郡王,也未出宫,直接就进了灵堂归灵。汾阳郡王凑到盛鸿身边,低声问道:“皇上,赵院使呈上的那份证词,是否要公之于众?” 一旦公之于众,俞太后便要背上谋害天子的恶名,也无资格葬于皇陵之内。 盛鸿显然已想过这个问题,低声说道:“不必了。父皇已离世数年,何必再将陈年旧事翻腾出来。再者,此事一传开,天家也没了体面。” 死者已矣,给俞太后留些最后的颜面吧! 汾阳郡王点点头。 “不过,这件事得让几位阁老知晓,俞家两家,也得让他们知道此事。”盛鸿低声吩咐:“此事就由你去办吧!” 汾阳郡王低声应下。 汾阳郡王执掌宗人府近两年。这两年里,汾阳郡王行事小心谨慎。凡事不等盛鸿吩咐,便主动来问询。皆以天子意志为先。 盛鸿也有些意外之喜。 当日挑中汾阳郡王,纯属矮子当中挑将军,颇有些撞运气的意味。没想到,运气这般好。汾阳郡王这个宗正着实做得不错。如今在皇室宗亲里,也颇有影响力。 天子不便说的话,汾阳郡王可以说。天子不便做的事,汾阳郡王可以放手施为。 无疑是盛鸿的一大助力。 就拿白日的事情来说,俞太后纵有千般万般不是,到底是盛鸿嫡母。盛鸿领人前去诘问,免不了要落个不孝的声名。换做汾阳郡王,就无此困扰了。 身为宗人府宗正,行此事理直气壮天经地义。 俞太后这一死,便如拔除了盛鸿的眼中钉肉中刺。 …… 汾阳郡王办事确实利索,第二日,便去悄然寻了进宫跪灵的几位阁老。 几位阁老年岁都不小了,跪灵小半日,腰酸腿麻。天子仁厚,特意下旨,令所有官员跪两个时辰便歇一个时辰。 这一举措,博得了众官员有志一同的赞许。 汾阳郡王特意前来,显然是有要事相商。 陆阁老瞥了一同休息的官员们一眼,低声道:“汾阳郡王稍候片刻,我们寻个安静之处说话。” 汾阳郡王低声应了。 一炷香后,几位阁老到了僻静的厢房里,一一浏览过目赵院使的证词。 便是脾气最好的赵阁老,也气得双目通红。若不是顾及俞太后已经闭眼归西,早已“老毒妇”“老妖妇”骂出了口。 陆阁老同样怒不可遏,握着证词的手簌簌发抖。 他们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