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簿。平日随行皇太女殿下左右,专司文书类的差事。官职不算太高,却已隐然是皇太女殿下的心腹亲信。 朝中官员们对此也无太多抵触。 皇太女到底是女儿身,身边任用一些女性官员也在情理之中。 再者,有了谢子衿的前列在先,有一就有二,各官宦世家各自暗暗打起了如意算盘。谁家中没有一两个饱读诗书优秀出众的女儿或孙女? 说不定,以后光耀门庭撑着门户的就靠家中的女儿孙女了! 谢子衿也一跃成为京城贵女们向往景仰之人! 这样的谢子衿,想将她娶回家做儿媳的不知有多少。李默对儿子再有自信,也不敢断言能求来这门亲事。 “我们钦哥儿确实出众,年龄却稍大了些。”李默越想越觉得这门亲事的可能性不大:“谢子衿过了年十六岁,比我们钦哥儿小了六岁。便是我们厚颜去提亲,只怕谢家也不肯应。” 被李默这么一说,方若梦也有些泄气了:“你考虑的不无道理。我心里也是顾虑重重,不然,我早就张口和你商议了。” 李默想了想说道:“也不是全无机会。这样吧,我写一封信,让钦哥儿告假回来过年。你趁着过年时进宫,向皇后娘娘提一提。如果皇后娘娘愿意保媒,或许能成。” 方若梦轻蹙眉头:“他若是不肯回来怎么办?” 李默杀气腾腾地挑眉:“就说他亲爹病重,让他回来伺疾。不回来就参他一本不孝!” 方若梦:“……” …… 腊月二十九,离京三年有余的李钦回来了。 母子久别重逢,喜中有泪,方若梦又哭又笑,紧紧攥着长子的手:“你总算是回来了。这几年,我日日惦记你。” 李钦看着泪如雨下的亲娘,心中也觉酸涩,柔声安慰了许久。待方若梦情绪稍稍平复,李钦才问道:“父亲在信中说病重不起,我急着赶了回来。父亲人呢?” 方若梦用袖子擦了擦眼泪:“你父亲为了让你回来,故意称病。半点问题没有,精神好的很。现在去户部当差去了,晚上才能回来。” 李钦:“……” 为什么他半点都不惊讶? 半晌,李钦才无奈地笑道:“罢了,我回都回来了,等过了年再去任上不迟。” 李钰带着娇妻爱女也一并回来了,和兄长相见,既高兴又感慨。 两人是一胎双生的兄弟,自小同吃同住形影不离,相貌几乎生得一模一样。可惜,兄长情路坎坷,遭受重挫。也连累得兄长那一年的进士考试大大失利,差点就落了榜。 按着京中惯例,三榜进士没资格进翰林院。兄长索性谋了外任,去做了一地的父母官。 分别这么久没见,兄长似变了一个人。 原本那个神采飞扬鲜衣怒马的贵公子,现在锋芒尽敛,目光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