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这儿所有人,包括一草一木。
可谁能想到,今天她却机缘巧合的听到二愣子三人,在这儿痛斥岳梓童的不要脸了。
残酷的现实,把这个温柔妇人,给打击的外焦里嫩,魂不守舍,连老村长俩人,把二愣子他们带过来都没看到。
“唉。”
清醒过来的杨甜甜,幽幽叹了口气,脸色苍白的对老村长强笑了下:“孩子们并没有做错什么,让他们都起来吧。”
老村长当然知道这三个狗崽子没做错什么,就是在背地里痛骂某个不要脸的妹子时,运气不好被人妈妈听到罢了。
现在听杨甜甜这样说,自然是借坡下驴:“混账东西,你杨姨已经原谅你们了,还不赶紧滚蛋,跪在这儿当木桩子呢?”
“本来我们就没做错什么,还用得着让谁原谅吗?”
嘴比较贱的拴住,爬起来时忍不住说出的这句话,自然得换取一记大脚,直接来了个狗吃屎,从雪地上划出老远。
意识到嘴贱会受罪后,这三个小子哪敢再有丝毫的停留?
立即双手抱头,狼奔鼠窜而去了。
“回家吧,这边风大。”
老谢抬手,拍打了下肩膀上的雪花,说道。
老村长立即附和,说是啊是啊,去他家吧,他家火炕暖。
坐在火炕上,摆上一壶烧酒,就着三两盘的野味,聊着贴心话,岂不美哉?
杨甜甜却苦笑了下:“我还有脸,再走进八百吗?”
“这,不管你的事。”
老谢看出女人此时是什么心情,脸色凝重起来。
他是真怕杨甜甜会想不开。
八百这地方,能供人上吊用的歪脖子树,简直是太多了。
“童童是我的亲生女儿,她犯下的错误,我这个当妈妈的,能不承担关系吗?”
杨甜甜低头,看着厚厚的积雪:“都说是子不教,父之过。童童从小丧父,那么无论她犯了什么错,就是我的错。”
老村长与老谢对望了眼,继续劝道:“她这样做,也是没办法的。毕竟,她在坐在那把椅子上后,有些事,就完全身不由己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岳家的家主么。呵呵,我公公确实是老谋深算,知道童童的未婚夫南方背后,站着很多能帮她的人,所以才让她来当家主。”
毕竟是从豪门大族中跌打惯了的主,哪怕杨甜甜再怎么胆小懦弱,她对某些事的领悟能力,甚至都强过谢情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