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岳梓童举刀刺下,贺兰小新尖声大叫着闭眼时感受到的剧痛,只是因极度恐惧营造出来的假象。
岳梓童并没真下毒手。
舍不得?
吓唬她?
警告她,还是因为及时响起的手机铃声,打消了岳梓童下毒手的念头?
绝对算得上劫后余生的贺兰小新,无法确定是哪一条原因,让岳梓童放过了她。
她只是清晰的意识到,岳梓童确实不再是以前的那个“胸大无脑儿”了。
至于姐妹深情——一个连心上人骨灰都能拿来利用的女人,会在意她们这种不健康的感情吗?
一年前,贺兰小新在岳梓童面前,还有着相当强烈的智商碾轧优越感。
短短一年、不,确切的来说是短短半年中,被岳老临终授命的岳梓童,整个人有了全方位的变化。
尤其是心智上的成熟,让她能从容应付任何突然发生的意外。
更懂得该怎么做,才能取到她最想要的效果。
在贺兰小新擅自发、春时,能把她吓个半死,就是岳梓童最想要的。
经过刚才那一幕后,贺兰小新再也不敢擅自非礼她了。
能把这个女人死死地吃住,岳梓童心里当然很得意了。
不过她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现。
大半年的家主生活,让她学会了包括“喜怒不形于色”在内的很多东西。
重新坐在了舒适的藤椅上,岳梓童晃了晃手机,正要对贺兰小新说什么时,秀眉却皱了起来。
贺兰小新在哭。
默默地哭泣,委屈的泪水,好像断了线的珠子,啪啦啪啦的往下掉。
岳梓童的绝情,让她很难接受——就在今天午觉醒来后,俩人还勾肩搭背的坐在沙发上,一起看电视来着不是?
“怎么,你觉得我做错了?”
“啊?没,没有。”
“既然我没有做错什么,你还哭个什么呢?”
“我、我是恨我自己,怎么就忽然间对你产生非分之想。”
“说起来,这也不能全怪你。”
岳梓童想了想,才认真地说:“可能是我太出色了,具备了男女通吃的强大魅力。你试图非礼我,可能只是一种很正常的自然现象,就像飞蛾明知道扑火会灭亡,却前仆后继那样。”
“啊?”
贺兰小新一呆,好像不认识岳梓童那样,眼泪都忘记了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