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南方隐隐地能猜出来。
她绝不会让陈晓来陪他。
她只会让李南方亲眼看着,被关在玻璃车厢内的陈晓,是怎么被别的男人欺负的。
唯有这样,陈晓才能发挥出她的用途,帮隋月月来折服李南方。
李南方才不奢望,隋月月只是拿陈晓来威胁他。
她连荆红命都敢抗衡,连上岛樱花都敢暗杀,连李南方的双腿都敢锯掉,连成为一国之主的美梦都敢做——让李南方亲眼观看陈晓被别的男人欺负,这又算得了什么?
果然,就在李南方痛苦的要闭上眼睛时,却豁然抬头。
一条高大的黑影,遮住了从箱货那边散来的光线。
李南方看不到那个人的样子,只能看到他的背影。
接近一米九的个头,身材魁梧,站在箱货外面几乎和车厢一般高,正缓缓地抬起右手,轻抚在玻璃上,那双李南方看不到的脸上,应该浮上了恶心的。
陈晓也看到了那个人,本能的缩起双腿,塌子,却又倔强的昂起下巴,眸光恶狠狠的盯着外面那个人,就像一只要吃人的小母豹。
灯光,灭了。
陈晓攸地消失在了黑暗中。
接着就有车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,车灯也亮了。
载着陈晓的厢式货车,启动后右拐,向来路驶去,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。
好像有轻微的“砰”声响过后,那道曾经笼罩着隋月月的狭长白光,再次在她上方亮起。
“现在,你可以说话了。”
隋月月在极力掩饰,她眼眸深处的得意,拿起了酒杯。
她不能不得意。
这三个大招放出来后,她坚信李南方再怎么倔强,也只能低下他骄傲的脑袋,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。
更何况,她还有一个惊喜没有放出来呢?
这就好比她的三个大招,就是三大棒子。
惊喜,却又是个甜枣。
狠狠砸人三大棒子,再给个甜枣的手段,是最能折服人的了。
自古以来,这种“训人”方式就屡试不爽,可以说从没失败过。
李南方又不是多了不起的人,隋月月坚信他也会被折服的。
李南方可以说话了,却没说。
他不知道说什么。
难道说:“你特么的敢伤害陈晓,老子就和你势不两立!”
现在他还泥菩萨过河,自身难保呢,谈什么去保护陈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