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那个盒子。
他在开车去七星会所时,是一个人。
现在车后座却忽然多了个人。
谢情伤。
能用一只手把装了一双断腿,还填满冰块的人,绝对是个力量型的选手。
老谢左看右看,斯文的样子都不算多魁梧,他却能一只手拿得起重达数十斤的盒子,看来这些年来,也不全是把所有精力都献给了他老婆。
“打算怎么处理这双腿?”
谢情伤打开盒子看了眼,就合上了。
“埋掉。”
荆红命回答说:“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?”
“可惜真是一双人腿。”
老谢有些遗憾的回答。
言下之意就是,如果这不是一双人腿,而是一双狗腿之类的,那么他会马上找个烧烤摊,用刀子割巴割巴,撒上孜然粉就着冰镇啤酒,美美地享受一顿了。
荆红命回头看了眼,又说:“埋掉后,我就要回家陪老婆了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
“你也去我家?”
“我老婆就在你家,你说我不去你家,还能去哪儿?”
“为什么每次来京,你不去你们家住?”
“我们家多久都没人住了,要住,得打扫好几天。”
“你们可以去住酒店。”
“住酒店不但要花钱,而且也没在你家住着舒服。”
谢情伤很无赖的说:“更何况,你老婆做的珊瑚白菜,那绝对是天下一绝。唉,我家那个泼妇,学了好多年,只会让我品尝到酸。”
“做菜,也需要天赋的。”
听老谢提起妻子的拿手好菜后,荆红命嘴角勾了下,随即皱眉:“我准备在接下来的时间内,都呆在家里陪妻子的。”
谢情伤马上说:“那我可有大口福了。”
“草,你还能要点脸不?”
从来不骂人的荆红命,稍稍踩了下刹车,回头骂道。
老谢满脸的惊讶:“你眼睛出问题了吧,居然看不到我英俊的样子。”
对这种厚脸皮的兄弟,荆红命的办法不是很多,唯有叹了口气:“唉,你是李南方的老师。他的事,本该就是由你来管。”
老谢冷笑:“哼哼,我是他老师又算毛。他还喊你荆红十叔呢,你不照样很愉快的答应?非但如此,你还给他养情人呢。这样算起来,你和他的关系,可比我和他亲近多了。你都不管了,我凭什么要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