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月抬起脸,牙齿格格轻颤着,强笑道:“吃得、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。”
李南方想反驳她这句话,纯粹是屁话。
是,这句话早就源远流长数千年了,可她现在貌似没必要吃这种苦头吧?
不过李南方嘴巴动了动,却又闭上了。
月姐就是个心狠手辣,野心极大的,在没有恢复体力,还是人案板上的鱼肉时,最好别惹怒她。
真那样,李南方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在一怒之下,真把他双腿给锯下来,那岂不是惨了?
隋月月给李南方双腿注射的麻醉剂,应该也是精确计算过时间的。
不然,当隋月月终于不再浑身发抖时,李南方的双脚也不会慢慢地有了知觉。
疼。
好像有千万根小针,在他小腿上不住地刺那样。
有时候,人能感受到清晰的疼痛,反而是好事。
这就证明身体的神经,都是正常的。
刺疼过后,李南方又感到了痒。
这也是很正常现象,说明小腿上自冷冻,麻醉中清醒过来的神经,已经开始启动皮肤上的末梢了。
李南方再试着动了下时,他的脚趾就在一个温暖上,轻轻挠了下。
当刺痛慢慢地消失,痒也能让他忍耐时,他的双腿完全恢复了正常。
锁着李南方双腿的锁链,已经被解开,现在他只需大力一脚,就能把隋月月踢个半死。
隋月月应该也知道,却依旧紧紧把那双腿抱在怀里,低头,轻声哼唱着李南方最喜欢哼的那首歌。
李南方说话了:“你不怕我踢死你?”
“怕。”
隋月月坦然回答。
“既然怕,那还敢抱着我。”
“我是在赌。”
“赌什么?”
其实李南方在听她说这是在赌后,就知道他在赌什么了。
隋月月在赌,见过陈晓的李南方不敢把她怎么样。
“我是你的女人。”
隋月月抬起头,看着他:“不管是以前,现在还是以后。也不管我做过多少对不起你,让你生气的事,我都是你的女人。我觉得,你该很清楚这一点。真正的男人,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女人对不起他,就会对她痛下杀手呢?”
李南方桀然一笑:“我可不是真正的男人。”
隋月月也笑了,花儿般那样美:“你是。你如果不是,我就没机会说出这些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