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我知道,你那时候舍我而去,是因为太爱我,不忍伤害我,所以才——”
李南方烦躁的缩回手,打断她的话:“你既然知道这些,拿你干嘛还发脾气?”
“我发脾气,是因为你在瞒着我!”
岳梓童声音忽然尖锐起来:“为什么要瞒着我呢?不就是一个杨棺棺吗?我岳梓童大人大量那是出了名的。我既然能允许你和花夜神结婚,允许新姐给你做情人,允许荆红命给你养情人,允许你——”
望着岳梓童那张快速闭合的小嘴,李南方先是愕然,接着就是想笑。
她,已经不要脸到可爱的地步了。
于是他就笑了。
“你笑个屁啊。”
被李南方的笑,给笑得心里有些发虚,岳梓童抬手捂住了他的嘴,小脸有些红,凶巴巴的问:“怎么,我说的不对吗?”
李南方被捂着嘴,不能说话,唯有用力点头。
“你表面承认我说的对,其实心中却相当不以为然,觉得我相当不要脸。”
有时候,岳梓童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。
李南方又点头。
接着又赶紧摇头。
岳梓童没生气。
只是幽幽叹了口气,才松开手,轻声说道:“南方,好好想想,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。除了你之外,我还对谁这样过。包括,苦追我六年的贺兰扶苏。”
说完,不等李南方回答什么,岳梓童就转身走向门口。
今晚她还要住在这屋子里呢,岳梓童可是个爱干净的,如果不收拾下这遍地的狼藉,她会睡不着的。
李南方木木地站在窗前,看着又哼起小曲,弯腰打扫地板上狼藉的岳梓童,耳边不住回荡着那句话。
“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。”
是啊,岳梓童是怎么变成这样的?
虽然都说女大十八变,越变越难看——改变,是她们成长路上不能避免的环节。
但岳梓童与去年时的变化,可谓是有着云泥之别。
李南方清晰的记得,刚认识她时,她像所有事业有成,长相俊美的女孩子那样,冷艳,高傲,对他几乎没什么好脸色。
哪怕是必须得正视他,眼眸里也都是“你怎么不去死”的意思。
可现在,去年那个冷艳高傲的岳梓童,现在李南方面前却成了个不要脸。
但就像爱丽丝只给李南方一个人当花瓶那样,岳梓童也只是在他面前不要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