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肚子的血泪,苦楚,悔恨,和谁去诉说?
“唉,喝口水吧。”
贺兰小新幽幽地叹了口气,递过了茶杯。
低头盯着自己足尖的岳梓童,泥胎雕塑般的动也不动。
发昏,当不了死啊。
该被操,怎么着也逃不出高粱地去。
忽然间,贺兰小新想到了青山这两句民俗方言。
她可没因此而幸灾乐祸,尽管她确实最喜欢岳梓童受打击了,最好是遭雷劈后变成渣——但那是在以前。
现在,贺兰小新必须紧密团结在岳梓童身边,帮她不遗余力的出谋划策,帮她把李人渣给抢回来后,亲亲地姐妹俩人,再展开没有硝烟的窝里斗好了。
岳梓童不接水杯,贺兰小新刚放在案几上,她却忽然一把抓过去,就像人狠话不多的武二哥喝酒那样,咚咚咚地几口喝干。
连给新姐提醒她水有些烫的机会都不给,豪爽的一塌糊涂。
砰地一声。
把茶杯重重放在案几上后,岳梓童抬手缓缓地抹了把嘴,眼神灼灼地看着贺兰小新,也不说话。
新姐被她看有些怕,讪笑了下:“童童,你想说什么就说。想哭,也是可以的。如果觉得哭会难为情,那我陪你一起哭。保管,我的声音比你更大,更由悠扬动听。无论怎么样,你都别这样吓我,更别像李人渣那样,在遭受极大刺激后,再失忆了。那样,咱们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。”
“哈,哈哈。”
贺兰小新的话音未落,岳梓童纵声娇笑起来:“我会哭?你觉得,我会哭?”
最后这三个字,她的语气很严厉。
贺兰小新赶紧摆手,狡辩道:“你当然不会哭啦,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。你堂堂地岳家主,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啊?这点小小的挫折,怎么可能会把你给击倒呢?”
“可我——真得想哭啊。”
岳梓童忽然扑倒在新姐饱满的里,放声大哭起来。
新姐被她给彻底的搞懵逼了,用力眨巴了下眼睛,缓缓地抬头看着天花板。
片刻后,她双眸里闪过一抹精光,低声说:“这是你们把我们往死路上逼,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。”
“你,你说什么?”
岳梓童自她怀里抬起头来,美眸红肿。
满脸的不解。
能够在极度悔恨,伤心之下,还能保持良好的倾听能力,岳家主也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