供桌,陈设各类祭品,有饭、有汤、有菜、有酒,桌上明烛燃香,桌下压放纸钱。
路过的孤魂野鬼,吃饱喝足便不再停留,村民们希望它们能够安心上路。
“到点了。”
老村长家的门被推开,白发苍苍的村长和他的三个孩子推着一车纸货从屋内走出,路过的村民看见四人同行,全部低头回避。
四人一路来到村子祠堂,坟村年龄最大的老人们焚香祷告,等诵念完祷文之后,开坟祭奠仪式正式开始。
老村长和他的三个孩子脱掉了自己的衣物,换上了村子祠堂里的供衣,脸上涂抹着咒文。穿戴完毕,他们平躺在板凳和木板临时拼凑的“水床”上,从这一刻开始,他们便不能下地。
屋内镜子全部被遮住,周围摆放之物皆取单数,意为独自上路,不会将村子里的其他人带走。
等老村长和他的三个孩子合眼,那些身体畸化的村民急匆匆跑进屋内,他们撤走了供着祖宗牌位的祖龛和内置神像的神龛,清理活人的痕迹,点燃白蜡和线香。
最后村民将缝着红绸布的白被单披在四人身上,头下的枕头换成了石块,左脚边点上油盏,为四人照亮通往阴间的路,右脚边供上一碗白饭,饭上插着快子,这叫脚尾饭。
午夜零点,时辰到了之后,四顶过山轿停在了祠堂外面。
绿底红顶,看着有些瘆人,所有轿夫都身体异化严重,强壮却又畸形,半边像人,半边像兽。
白布遮挡,轿夫将四人搬到轿子上,各种白货和贡品跟在后面。
一切稳妥,院门被打开,三个身材矮小的男村民在前面飞奔,将死讯传遍坟村。
报死的人离开后,哭声响起,五位遮住面容的女村民哀伤抽泣,边走边哭。
哭路人后面就是抬轿的轿夫,四顶过山轿慢悠悠的从坟村祠堂朝着村外移动。
一路上纸钱飞舞,家家户户门口的供桌都在微微晃动,烛火明灭不定,好像百鬼夜行。
跨过环绕村子的“忘川”,翻过由无数垃圾堆成的“阴山”,轿夫将过山轿抬到了深坑最里面。
阴气席卷,坟村和深坑之间还修建有一座无名神龛,轿夫拜了三拜之后,从神龛旁边走过。
哭路的妇人留在这里,摆放贡品,那些身体畸化严重的轿夫则抬着过山轿进入了坑洞当中。
周围逐渐变得安静,开坟祭奠也到了最后一步。
送入深坑百米,温度骤降,这里好像已经离开了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