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,田瑚艰难的扭动着脑袋,正好与一双呆滞的眼睛对视。
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,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,田珀俯下身子安抚他。
“不用害怕,这就是被你砍死的那条老狗,我救回来的老狗,放心我的好哥哥,我不会杀你,我会让你活着的,怎么说,你也是我的哥哥,不过现在,你需要先好好的睡一觉。”
田瑚眼前一黑,没了知觉,等他醒来的时候,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正午时分,只是怎么看,这个视角都觉得有些古怪,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视角。
直到他站起身来,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一步,踏出的不是脚,而是一只黑色的爪子。
黝黑锃亮的毛发显得异常的旺盛,田瑚下意识的怪叫一声,发出的却不是人的声音,只有几声犬吠。
“你这老狗,恁的不安分,鬼叫什么?”
循声望去,这里已经根本就不是田珀的家里了,而是田瑚自己的家中,饭桌前,另外一个‘田瑚’正坐在桌上,在他对面忙碌着的是自己的妻子何秀,而他则被拴在院内,眼面前放了一盆狗食。
他想开口说话,想告诉何秀对面的人不是自己,但再次响起的只有狗叫。
何秀脸色缓和了许多,浑然不似白天那种心如死灰的模样,甚至于脸上更多了些温柔的看着自己的丈夫,那是田瑚之前所没有见过的温柔。
“明明那天都还好好的,也不知他怎的就想不开,悬梁自尽了,都怪那两个健妇没能好好看住我那弟弟,我到的时候,就只剩下这条老狗了。”
“这也怪不得你,我们能做的,都已经做了,自打叔叔瘫了以后,他的吃穿用度,哪一件不是你给他的。”
‘田瑚’点了点头,“人死不能复生,只能如此了,只能将他好生安葬了。”
狗又叫了几声,不知道什么原因,何秀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,整个人都变得呆滞了片刻,田瑚走到她身边,顺了顺她的脊背,才回过神来。
“没事吧?”
“没有,就是不知道为什么,莫名的有些害怕那条狗,好像……好像……”
好像什么,何秀终归没能说上来。
“不用怕,你看,我给拴在那里,那么大的铁链子,他根本挣不开,你以后只要避着点就好了,它的每餐都由我来喂,再怎么说,它也是田珀唯一留下的东西,我不好将它抛弃,一会我就去买点药来,把它毒哑了,省得它每日乱吠,扰人情绪。”
何秀连忙摆手,“不用的,不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