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又是为何?”
“贫道虽不了解曹宗主所说话语中的几个字眼,但其本意还是能理解的,此法既好又不好,好是好在断了大量的人生阅历,能让师尊的意识得以喘息,但不好在于我们无法确定,所断的究竟是师尊的轮回身还是乾帝的轮回身。”
曹安拍了拍腰间的葫芦,“不知道裴道长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?”
“洗耳恭听!”
“话说啊,有一公差,押解一犯人去京。犯人是个和尚。路途很远,公差每天早晨醒来后,都要清点身边的几样东西。第一样是包袱,他跟和尚的盘缠、寒衣都在里面;第二样是公文,只有将这份公文交到京师才算完成任务;第三样是押解的和尚;第四样是自己。”
“公差每日晨起都要清点一遍,包袱在,公文在,和尚在,自己也在,这才开始上路出发。日复一日,偏僻的小路上经常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行走,免不了闲聊几句。久而久之,彼此互相照应,关系越来越像朋友了。”
“忽有一日,风雨交加,饥寒交迫,两人赶了一天的路,投宿到一破庙里。和尚对公差说,不远处有个集市,我去给你打点儿酒,今天好好放松一下。公差心思松懈,就给和尚打开了枷锁,放他去了。”
“和尚打酒回来,还买了不少菜。公差喝得酩酊大醉,沉沉睡去。和尚一看,机会终于来了。从怀里掏出刚买的剃刀,将公差的头剃光了。然后,他将公差的衣服扒下,自己换上,又将自己的僧袍裹在公差身上,连夜逃走了。”
“对发生的这一切,公差浑然不觉,一觉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。醒来后,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,准备清点东西,继续赶路。一摸手边的包袱,包袱在;再看公文,公文在;找和尚,和尚找不着了。庙里找,庙外找,到处都找不到。”
“公差就抓挠着头皮想:和尚哪儿去了呢?他忽的发现自己的头居然是光的!低头再一看,身上穿着僧袍,恍然大悟,原来和尚在呢!”
“这前面三样都在,第四样就该找自己了。公差又在庙里四处找,怎么也找不着自己,百思不得其解,和尚还在,我去哪儿了?”
裴红云莞尔一笑,“很有意思的故事,公差在,和尚跑了。”
曹安的眼中迸射出道道异彩,“是啊,和尚跑了,公差在,你不也在吗,裴道长,还不醒来吗?”
不知为何,看到曹安那双眼睛的裴红云整个人呆住了,只觉得天地蓦的发生了变化,自己早已经不在那长生观中,出现在面前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