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拾音不明所以,楞在那里,直到曹安出声提示她。“你继续将之前的话说一遍,让后接着讲就行了,这是大黄,他没有恶意。”
女掌柜自然清楚曹安不会无故让一条大妖进入这里,但这些已经不是她所能在意的了,现在走投无路的她只能继续将之前的话说了一遍,接着开口道:“事到如今,香兰居已经成为众矢之的,江湖之中,为了避险,肯定再无一人敢顶着金泉宗的压力为我供奉。”
“妾身所求,只是希望能借曹宗主的白玉京名号,让我香兰居继续开下去,从今以后,妾身自愿奉上香兰居,为白玉京在外产业之一,就妾身所了解的,白玉京之名在江湖上出现到现在的时日尚短,曹宗主应该还没有产业吧。”
曹安笑了笑,“宋掌柜不觉得自己这是在饮鸩止渴,烈火喷油吗?你如果什么都不做,金泉宗或许未必会注意到你,即便是迁怒你,也有理可辨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,现在这般作为,无异于将你自己的后路完全堵死,退无可退了。”
宋拾音一脸果决:“我信曹宗主!信您能从此番旋涡中脱身而出,战败金泉宗,妾身不是什么武道好手,不懂这些,但妾身是个生意人,堵是生意的常态,若真赌败了,那也是妾身命该如此,若是妾身赌赢了,香兰居日后不仅不会衰败,还会更上一层楼。”
曹安微眯着眼,宋拾音的一切行为都是有迹可循的,并没有丝毫突兀,诚如她所言,现在的她已经几乎是走投无路了,唯一的疑点在于,一个香兰居真的就这么重要吗?重要到能够让面前这个女人赌上性命,也要继续开下去。
她做这些事情的前提是,她对这间酒楼客栈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要贵重。
“它对宋掌柜来说这么重要吗?”
“是,因为这是唯一能证明我宋家存在过的东西了,这里的一景一物,对妾身来说,都是记忆,家父临死前,妾身曾在其面前承诺过,终其一生,都要让香兰居一直开下去。”宋拾音说这话的时候,脸上没有悲戚之色,有的只是平静。
“我知道了,宋掌柜先回去吧,我会在离开香兰居之前给你明确的回答。”
宋拾音收拾脸色,双手交叠在前,施施然起身,对曹安行了一礼,转身推门而出,感知到宋拾音离开了独院,曹安一拍大黄的狗头:“刚刚她说的是真是假?”
“主人,句句属实,无半分假话,主人,您难道对这个酒楼感兴趣?”大黄站起身来,它有些想不明白,以自家主人的性子,怎么会对这种事情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