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咱们也想想后面怎么办才好。”
老妇点点头,对王员外道:“是啊老爷,他们说的对,咱们决不能让强儿白白就这么死!一定要讨回公道!这两位都是强儿的朋友,好心来给咱们报信,又帮着出主意,还是想想这是怎么办吧?”
“能怎么办?东厂!在镇海县,衙门都管不着他们,只有上京城告御状,除此之外,还能怎么办?”
司徒策道:“老人家,你先说说王强是怎么被东厂抓走的,到底是个什么罪名,我们才好思谋如何对付。”
说起这件事,王员外眼中要喷出火来一般,一双瘦骨嶙峋的双手攥紧了那血衣,道: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!东厂是硬把屎盆子往我儿头上扣!我儿死的冤枉啊……”说着,又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贺兰冰和司徒策默默坐着,也不多说。
王员外和老妇二人好不容易收出了哭声,王员外抹了抹老泪,低声道:“两个月前,我家皮货铺里来了几个东厂的番子,要买皮货,说要赊账,他们经常在我店里赊账,已经赊了五六百两银子的皮货了,虽说我们生意做得比较大,可是总这样赊销,纵然是金山银山,也是要搬空的啊。更何况这一次他们一次就要赊销一百两的皮货,我儿忍不住了,陪着笑说:‘官爷,小店本小利微,能否先把前面欠的帐结了,然后再赊?’没想到就这一句话,惹下天大的祸来!”
贺兰冰道:“这话说的没错啊,五六百两银子赊销,换成谁也受不住啊,应该先销帐,然后再赊,他东厂也不能不讲理啊。”
“他们什么时候讲过理?”王员外恨恨说道,“我儿说了这句话,那为首的,后来我们才知道是个档头,冷笑着将手中皮货扔在了地上,转身就走。其他的番子也骂骂咧咧跟着出门。我就发觉势头不对,赶紧追上去赔不是,说没关系,东厂大爷到小店赊销东西,那是看得起我们,尽管赊就是。可是那档头只是冷笑,甩开了我,扬长而去了。”
司徒策道:“这档头名叫什么?”
“我听番子都叫他刘档头,名字却不知道。长得粗粗壮壮的,对了,一只眼的眼边好象烂了,迎风流泪。”
“嗯,你接着说。”
“刘档头他们走了之后,我总觉得势头有些不对,便想让儿子出门躲几天,可是儿子不听,说他又没说错什么,人正不怕影子斜,不肯出去躲风。唉!当时他要听我的,何至于……”
说到伤心处,王员外又抽噎着哭了起来。好一会,才渐渐止住。又接着说道:“第二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