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婊子烂货了,所以我就吃药睡了,他什么时候回来的,跟谁一起回来的,我一概不知!”
“这么说,整个晚上你都睡着了?没听到什么响动?”
“当然了,睡得跟死猪死的。”高氏自己说自己是猪,却浑然没有觉得半点不对,仿佛只有这样说自己,才感觉痛快似的。
司徒策问:“你们没有孩子吗?”
“有啊,每次他要把那些破鞋往家里揽的时候,就把孩子送到孩子的爷爷奶奶家去。爷爷奶奶家就在前面路口,不远。昨天下午天黑之前我就送去了,这回子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爹已经死了。”
司徒策举得莫名的悲哀,又问道:“死者脸上的布,是你盖的吗?”
“我给他盖脸?”高氏气急反笑,“他这样对我,我还帮他盖脸?——他还有脸可以盖吗?他跟婊子在正屋里逍遥快活,何曾想到过我独守空房?何曾想过我心头痛……?”说到这,她话语有些黯然,“孤枕难眠……,我睡不着,心里痛,——我为什么要心痛?我为什么要自己找难受?他找他的臭婊子,我睡我的安稳觉,多好的!”
说到最后,话语竟然有些哽咽,眼圈也红了,却不肯掉一滴眼泪,扭过头去,眨了眨眼睛,鼻子一吸,便又恢复了正常,道:“还有什么要问的?我得做饭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