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太学祭酒的眼前又浮现出当日在宝极洞天内听到的话语,“以天心驾驭人心的境界,不是伱能应付的。”
驾驭人心······土伯做不到,太学祭酒虽然研究儒学,达到了当世儒道之顶,也自问做不到。
能够洞察人心是一回事,驾驭人心,包括己心,那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也正是因为知晓这一点,太学祭酒才认为姜离有可能无视天子道果的缺陷和束缚。
朱晦庵身形一顿,然后沉默少顷,转身离去。
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太学祭酒之言。
至于太学祭酒,则是看着朱晦庵飞往神都,然后摇了摇头,便返回琼山太学了。
二人离开之后,凝重的气氛也就散去,山峰再度恢复平静。
然后,过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,一道身影从山间的清风中走出。
其人身着青衫,面容只能说是清秀,很有种平平无奇之感,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通达和高远,使得身影都变得高深起来。
“太学祭酒墨夷陵,还真是够沉得住气的,我还以为他会试着去出手替天子解封。如果使用儒家的那件道器,还真有可能对封印造成影响。若是我再暗中出点力,也许你就能成了呢?”
风满楼摸着下巴,摇头感慨。
天子解封,朝中的众人自然不可能坐视,肯定是要欢欢喜喜地送天子龙御归天,然后选出下一位天子。
到时候再做点手脚,说不定就能给姜司空披上皇袍暖暖身子,免得遭了春寒。
“可惜啊。”
风满楼连连摇头,“还是得我出马。”
他伸手在脸上一拂,一张傩面就覆在了脸上,赫然正是太平教风伯的形象。
风满楼戴上傩面,就如当真成了风伯,身形一晃,就随风遁入了神都。
此时神都之内兵甲出动,大批的禁军从皇城中奔出,向着上城区而去。天璇的府邸遭袭,乃是一等一的大事,无论能不能派的上用场,都要出动禁军以表重视。
上城区也是全面戒严,禁止出入。
不过这显然阻止不了风满楼,他轻而易举地过了上城区,直接从正门进了皇城。
没了天子坐镇,皇城内的防卫大不如前,风满楼所化的清风轻易来到了北门附近,然后一丝丝风劲吹拂过放置在北门附近的一座座法坛,没有惊动法坛上任何一面旗幡,来到了天子被封之处。
风势汇聚,丝丝风劲合化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