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君淡淡说道:“是本座中了姜天子之计,才致此伤亡,而你则是在关键时刻整军应对,在九黎寰空界法之下保全大军,功大于过。待到之后,本座另行封赏。”
天君到底是曾经当过太子,还执掌鼎湖派多年之人,抚慰人心的手段绝对不缺,这自揽罪责的行为也足以叫部属难生怨气。
别管是否当真生气,至少在表面上挑不出毛病来。
“谢天君。”谈无为道。
“军中有惊惧者,以你之梵音再行度化,去其惊惧,还其勇毅。”天君吩咐道。
他麾下的人马都经过一轮梵音度化,否则的话可不好让这些人与治世八百年的朝廷对抗。现在有惊惧之心,也不过是再度化一次,无需费多余的心。
谈无为自然是再度应下。
之后,天君又看向那着王袍的男子。此人看起来不到三十,还是个青年,面相英俊却带着阴柔,予人一种危险之感。
见到天君看来,他行礼道:“三千柄瘟癀伞已经分别送至豫州、兖州、冀州,只待天君令下,本王便可行瘟。”
天君部属之中,能行瘟者,便只有一人了,那便是这一次带头勤王,清君侧的越王姬温。
当初,也是姬温暗中传授四皇子功法,并助他掩盖境界,甚至四皇子能进宝极洞天,让姜离得到《阴符经》,也是姬温暗中引导。
此人论实力也许不算拔尖,但绝对是天君心腹。
天君听到姬温之言,微微颔首,又道:“之后请仙后来见本座。退去吧。”
包括从感悟中醒来的申侯,众人又是行了一礼,虚影一个接着一个散去,唯独到最后,剩下凌虚子的虚影。
“天君。”
凌虚子道:“据宗门典籍记载,申侯之道果有妨害气运之作用,授其功法,会否有不妥。”
他当然知道天君的用意,天君送出的功法,多多少少都能够通过天之相进行共鸣,甚至操纵,哪怕是《形坟》功法也不例外。
谁知道这功法里有没有藏着一些属于《阴符经》的法门,毕竟这《阴符经》本身就是集《气坟》、《形坟》两门绝学开创的。
天君对于申侯确实是更为看重,所以特地送出了加料的功法,好让申侯更好地为自己效力。
申侯要是知道了,定然是感动得无以言表。
只是这样一来,就难免会和申侯在气运上产生交集。本身收申侯入麾下就已经可能受到气运上的妨害了,现在又有交集,怕是会雪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