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是微微蹙眉。
自古以来,站队,都是一门学问。
自从黑白两道,魔门圣地龟缩固守,使得大片疆域无主,万道学宫又昭告天下,取大义之名后,便有不少人前来投靠,欲取一份从龙之功。
这些人的成分,同样很复杂。
其中一部分人,直接打着“天武遗脉”“大周后裔”的名头,甚至还和她攀起了关系。
还有一部分人,虽收敛了些,但也说自己是天武拥趸,以“天武会”“天武门”“天武帮”等等名义前来投靠,明里暗里一副“自己人”的态势。
最后一部分人,则是各方势力,甚至有神武传承的旁末分支,打着一家站两队的主意,无论最后结果如何,都能保证传承不灭,甚至家族兴旺。
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,这一直是“站队”的真理。
但这样的行为,在苏少卿看来,完全就是投机之举。
昔日人人喊打,人人喊杀之时,怎不见那么多的天武遗脉?
祖皇遇敌危难之时,怎不见那么多的大周后裔,拥趸死忠?
现在大势一成,就全冒出来了,那个天武后裔,这个大周遗脉?
这不是投机是什么?
诚然,其中也有部分,真是天武遗脉,大周后裔,真为祖皇拥趸乃至死忠,此前不来投靠,是因投靠无门,毕竟祖皇四处游击,行踪飘忽不定,连各大神武传承都寻不到,他们又怎么能来投?
但如此也不能改变这些人的总体性质,见风使舵者居多,甚至有部分包藏祸心,不怀好意之人。
对此,苏少卿原本的打算是宁缺毋滥,好好筛选一番,只取真心实意者。
但如今许阳却来者不拒,准备全数收下。
这让苏少卿有些担忧:“祖皇,这些人之中,恐有心怀不轨之辈!”
“那又如何?”
许阳一笑,毫不在意:“论迹不论心,只要行迹无碍,那便没有诛心论罪的道理,如今又是用人之际,没有道理拒之门外,且将他们收下,之后自有安排。”
“这……是!”
虽然心有疑虑,但他如此说了,苏少卿也不好再多言,只能低头应声。
看她这般模样,许阳摇了摇头,开导说道:“人心难耐,派系之争,在所难免,但身为上位者,伱要将此争端压在一定限度,可以有,但不能越限,人心可私,但不能因私废公,更不能坏法谋利,你明白吗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