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三千万……夏家,欠老子五千万……哟嚯,南宫家欠老子一个亿,凑一凑应该能有十五个亿吧。”
老头子自言自语着,将这把纸条揣进兜里,走出卧室,想了想,把挂在墙上的那根木棍拿了下来。
这根木棍质地表面黑的发紫,还有一些小坑,比烧火棍还不如,老头子却是小心翼翼的用布将其包裹起来,而后捆在腰后,揣着那一大把的欠条离开了这个简陋的屋子。
下了楼,老头子在麻将馆里找到了一个老汉,把这个老汉从麻将桌边拖了出来。
“我说方青天,你又要我载你去哪儿,远了我可不去。”
“放心,少不了你的车钱。”
老汉是开出租车的,这辆出租车已经有些年岁了,老汉却是开的灵活,而且速度快的惊人,在车流中穿梭不停。
一边开着车,老汉一边问:“方青天,你到底去哪儿?”
“天京。”老头子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。
“卧槽,你去天京干啥?走亲戚?”
“算是吧……”老头子也不管这是在车上,拿出一卷枯黄的叶子烟,卷起后叼在嘴里,淡淡道:“顺便再去收点陈年烂谷的账。”
叶子烟点上,老头子深深地吸了一口,再吐出来,这出租车内一片烟雾缭绕。
而就在这缭绕的烟雾中,老头子的一双眼睛,却是清亮,如剑般锋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