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一阵粗重破风声自远端袭来,
粗重大枪扎穿车厢,势如破竹,不过却没刺中瞎子,
瞎子早就躲开,跳在了车厢之上,
倒是那两匹马儿遭了殃,大枪穿过,刮飞了马身侧端厚厚一层皮肉,吃痛下挣脱缰绳,马车也颠簸不断,
“唏律律!”两声,奔马逃离,瞎子趁势稳住身形,翻身跃下,举刀便斩。
“锵啷”一声,瞎子咋舌,又是个杖刀砍不断的。
不待收刀,
“嘶律律!”一声由远及近。
高大昂藏的身形一跃而起,虎扑般迎向瞎子,一击长拳长驱直入,暗合大枪劲中的点扎刺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胸膛。
瞎子一声闷哼退了几步,胸骨折断,
那来者攻势不断,一握枪杆横拉,车厢尽断皆裂,破折声不绝,其势勇武,
瞎子躲闪不及,鞘刀双抵,
以气力而言,远远不及,震感传入手中,小路亦被瞎子双足犁出两道深沟,
大枪杆子脱离车厢大半,那人双持一扬,将车厢顶盖掀破,
一扬一落,枪法之中的崩劲毕露,
李九龄抹额上的鸽血宝石在月色下闪烁猩红色泽,其眼赤脉贯睛,杀性毕露。
瞎子抽身,不料那崩枪一改转作横栏,其后一扫一抽,
正中大臂,筋断折骨,扭曲变形,就连肋骨也受余威影响不堪重负,崩断开裂,
瞎子闷声受击,飞出时不忘卸力,八段锦内气四处奔走救火,短时间好了三四成,
可那枪式如暴雨,极狂骤密,不断点扎,
瞎子只得后退,李九龄步步紧逼,不给瞎子半分机会。
以短打长本就是大忌,若是能斩开枪头也是极好的,只是这大枪用料不俗,自己这点化的杖刀也斩不开,根本废不掉对方的兵器。
瞎子正欲躲入茂林,可李九龄又怎么会给瞎子机会?
红缨翻反如红云蔽日,左右转身拗枪,瞎子亦以身法回避,不过也锁住瞎子两旁去路,
寸长寸强,大枪在开阔地带才能尽显兵器之王的风采,她绝不会将自己置入处处受制的境地,
但瞎子亦在此刻不断躲避间恢复了五六成,尽管八段锦内气消耗极大,但短时间内够用了,
隐爪内气转化的将将够用,一经提起,便又身化鬼魅无踪,
可是李九龄鼻翼微动,一枪上挑,正中瞎子下抵的鞘与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