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知行听得心神一动。
二人返回包厢休息,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。
细狗很安静,趴在门口,门是敞开的,通风。
细狗一直盯着某个地方。
方知行传音问道:“怎么了你?”
细狗回道:“刚才,我闻到了血腥味,是从孙恭长的包厢里传出来的。”
“血腥味?”
方知行眉头一皱,伸头看了眼过道对面,隔壁的隔壁的那间包厢。
恰在这时,包厢的门打开了,孙恭长走了出来,旋即又关上门,然后上锁。
孙恭长踱着步子走开了。
细狗见此,立刻传音道:“确定了,我闻到的血腥味绝对是人血!”
方知行心头凛然,惊疑道:“这个孙恭长,到底在搞什么鬼?”
不过,他迅速压下心中的好奇。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
大船顺流而下。
方知行和王义同聊累了,就躺在床上眯眼睡会。
哪想到,王义同一睡着就打呼噜,震天响那种。
方知行和细狗全部戴上了痛苦面具。
“嘛的,干脆我一口咬死他算了。”
细狗骂骂咧咧,最烦别人打呼噜了。
方知行很无语,从被褥里揪出两团棉花塞进耳朵里,迷迷糊糊睡去。
不知过去多久,他俩被一阵骚动惊醒,有人在过道里大喊大叫。
“怎么了?”王义同睁开眼,迅速打开门。
就听到有人在大喊:“前面出现水盗!”
“水盗!!”
王义同和方知行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走向隔壁。
罗克厷也听到动静,打开门,他喝得醉醺醺的,包厢里全是浓烈的酒气。
“什么,水盗?”罗克厷吃了一惊,瞬间酒醒三分。
虽然他出身高贵,但门阀罗家已经繁衍不知多少年了,子孙早就超过十万之数,他属于旁支的旁支的旁支……
总之,他在门阀罗家,无足轻重,可有可无。
如果水盗杀红了眼,真有可能会杀了他。
“王义同,你留下来保护我。那个谁,你出去看看情况,速速来报。”罗克厷吩咐道。
方知行彻底无语了。
特么的,敢情这个草包压根就没记住他的名字。
他懒得废话,快步跑到了甲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