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城区。
九条里。
位于正街的一处酒楼里,这里人影攒动,十分热闹,一楼基本上满客,二楼的雅座和单间里,也有一半的地方都不空着,尽是一些穿着长衫的人物在静静的吃喝。
这处酒楼是两个月前新开的酒楼,因为地方是街市之中几乎最好的地段,来往经过的行人极多,又和集市堆积处理垃圾的街巷南辕北辙,再加上平日里根本没有任何帮派混混来此骚扰,更不见有闹事,因此才两个月的生意就已极好,日日客满。
如此好的生意。
当地却没有任何帮派或其他势力打其主意,别说是收什么‘安居费’、‘营生费’,就是上门都不见来过,甚至偶尔有赤金帮的香主乃至副帮主来此吃饭,对待酒楼掌柜也都是客客气气,毫无平日里的跋扈与蛮横。
更有甚者,连九条里的差役,每日里都会有意无意的在这里巡逻,眼神更是放的光亮,几乎就是一副等着谁敢惹事,立马动手拿人的样子。
能有这样的营生,没有背景自然不可能。
每每有人远远望着这处生意兴隆的酒楼,都不由得感叹张屠户真是走了狗屎运,区区不过一个屠户出身,娶了个寻常的媳妇,结果却有个平步青云的侄儿,年纪轻轻就先后担任差头、差司,之后还去了内城,进了斩妖司,乃是平民难以想象的大人物。
尽管陈牧对于张屠户一家也并没有多少照顾,只对陈红这位三姑多照顾了些,但架不住他地位接连攀升之后,来自各个乡绅势力对张屠户的主动结交。
短短几年功夫。
张屠户一家也是置办地产,换了宅邸,两个月前更是开起了这处酒楼,从一个杀猪的屠户一下子变成了作俑酒楼,日进斗金的富户老板,可谓是天差地别了。
在酒楼二楼最内侧的一个屋子里,这里放置有一张几案,几案上堆叠着一些账簿,账簿后方是一个女子,正伏在那里微蹙着眉,细细的计算着一笔一笔账册。
相比起几年前,此时的张幼英脸上,稚气已经全部褪去。
她将一笔笔账册细细记录清楚,用算盘算清,再拿起毛笔一一录册。
忽然。
酒楼外面响起一阵爆竹声,噼里啪啦不断,似是十分喜庆热闹,嘈杂的声音传入小屋里,让张幼英的眉头蹙起,思绪被扰乱无法计算,于是放下毛笔往外看去。
恰好一个小厮满面笑容的上了楼,于是便冲着对方问道:
“外头怎么回事,是谁家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