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奉茶的时候,眼神中还是难以完全遏制住那一丝好奇,但却不敢去过多打量陈牧,只低垂着头。
陈牧。
这位来自大宣的人物,如今在整个外海,几乎都已是名震四方,令人如雷贯耳。
论及年龄,陈牧比起她也就才大了十来岁,不过也就是一代的事情,但对方在外海的赫赫声名,那璀璨耀眼的名望,却是她仰望都难以企及的。
要知道她也是听潮崖这一代真传弟子中的魁首,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外海年轻一代的佼佼者,二十岁就练成五脏之境,未来有望在三十余岁就修成宗师!
比起大宣中州那些一代天骄也不遑多让。
可在陈牧面前,再怎么耀眼的天骄之名,也要黯然失色,无法与之相提并论。
对方三十余岁就已踏入换血之境,甚至听她师尊所说,如今的陈牧所具备的实力,甚至有可能已是当世第一了,登上了世间武道的最顶点!
天下第一!
尚未入不惑之年,而成天下第一,这是何等的绝代英杰!
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?
沧珺心中充满着好奇,但却不敢打量陈牧,更不敢有丝毫的失礼,在敬奉灵茶之后,就静悄悄的退到了一旁的云雾之中。
亭台下只余留陈牧和沧明两人,沧明端起茶盏,冲着陈牧笑笑,道:“这是我听潮崖特有的海花茶,采取千年一开的沧海花,是这的特产,请陈峰主品鉴一二。”
陈牧神态平和的抿了口茶。
只觉得一缕清香在口中蔓延开来,继而是一缕缕灵气弥漫开来,似潮水升腾,有一种沧澜壮阔之感。
“很不错。”
陈牧给出评价。
他对于品茶并无太多的爱好,但这听潮崖特产的灵茶,的确是他如今品尝过最好的一种,茶中灵气充裕,倘若是普通人时常饮用,足可延年益寿。
沧明放下茶盏,又笑了笑,道:“适才那是我这一支第六代的一位后人,习武资质还算出色,在听潮崖这一代中暂为魁首,不过在陈峰主面前,倒是萤火与皓月之别了。”
“资质很好。”
陈牧神态从容的道:“我出身寒北,所见不过大宣之一隅,不过放眼整個寒北,在我那一代能与她相比的,也寥寥无几。”
这话倒不是故意夸赞,以他的粗略评断,沧珺至少也是左千秋那个水准的人物。
沧明邀他来听潮崖,乃是论世间之武道,让沧珺过来敬茶,其实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