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吧……嘿嘿……”江凡一顿搓手:“我说田老,他俩难道有点啥?”
老农哼了声:“自己琢磨去,老汉可不是碎嘴子。”
这,天大八卦啊,真是万万没想到,简直了就。
忽然他竟好像有点明白,那人为啥这么不爽自己……
越想越觉得有意思,江凡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,嘴角勾起,表情甚是猥琐。
老农忍不住拿起蒲扇拍了他脑袋一下:“小小年纪,满脑子乱七八糟的。”
江凡挠头笑笑,也没敢再继续追问。
“那我该跟您老叫什么?”
老农摇着蒲扇:“你知道老汉的名字,至于如何称呼,随你,耕田的,种地的,老农,老头儿,什么不行。”
江凡笑道:“虽说名字只是个代号,但对您老小子还是得尊敬点。就叫田老吧。”
老汉缓缓摇着蒲扇不置可否。
“我说田老,您四位号称人间四隐,我算是有幸见到三位了,渔、樵、耕、猎,这第四位不知何方神圣?”
老汉轻哼了声:“那个饭桶……你能见着我们三个,八成日后也能有缘见到,现在何必多问。”
“好吧。那我们说说半月鸣镝的事儿?”
老汉微微摇了两下蒲扇,缓缓放在桌上。
“……说起来,老汉倒是最喜欢我那云孙女。只可惜已经去世十年……”
“是可能……可能去世。”江凡道:“您见过她的尸身吗?”
老汉道:“传言她死无全尸,灰飞烟灭。老汉也曾寻了数载,一无所获,只能接受此事。”
“农家,农家呢?他们总不会就此善罢甘休,不闻不问吧?”
老汉摇摇头:“农家不复当年,早就变了味道,老汉百年前已经不问农家之事。更不与他们往来,惟有这个云孙女因受伤送到老汉这里,此后共同生活数年,感情颇深。这孩子不错,每年都要陪我住上个把月,勤快也伶俐,就是嘴碎,唠唠叨叨的烦人……”
他口中说着烦人,但江凡分明能看到老人眼里那抹深深的怀念。